【维海】永恒伊甸-11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
在以第一直觉甄别人类恶意方面，艾尔海森显然比卡维要敏感上许多。
然而镇灵只是感性，且更倾向于把人往好处想，并不代表他会对眼前的疑点视而不见。在商队呆了一两天后，卡维也逐渐觉察出这只塔尼特商队的异常来。
首先是在白天行路，遭遇魔物袭击时，卡维总是察觉到商队里的护卫在偷偷地打量自己；偶尔奴隶搬运装有货物的木桶走过卡维的身边，里面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可不像人类市面上现有的任一款净水器，反倒是厚重的构装体会选用的材料。
还有最大的疑点，商队里那个浑身是鞭痕的红发奴隶女孩......虽然她确实具有人类的形体，可是卡维从她的灵魂上嗅到了属于镇灵的味道。
联想起艾尔海森之前说的沙漠上的流言，卡维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帮家伙，十有八九是传言中正在沙漠上试图猎杀镇灵的那一帮人。
.....但知道艾尔海森是正确的之后，金发的镇灵更加不开心了。
原因倒不是得知了人类的恶意，镇灵其实对人类的蒙昧与无知早有心理准备，神灵对人类的爱始终是在理解人类之恶的前提之下的，仅一队作恶的人马，还不至于坏掉卡维的好心情。
卡维闷闷不乐的原因只有一个——艾尔海森。
“你明明都知道他有问题了，为什么还和他走这么近啊！”
卡维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亚伦与艾尔海森交谈甚欢（指亚伦单方面交谈甚欢，艾尔海森爱答不理）的背影，气得差点把自己牙齿咬碎。
三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了！整个塔尼特商队都知道那个亚伦在对艾尔海森发情了！要探查情报也该探查够了吧，是不是该结束这场令人牙酸的闹剧了？你看看那个***（沙漠脏话）的塔尼特小子，一天天都在干什么？
什么“艾尔海森大人，您的宝石义眼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美丽”，然后借着由头上前贴脸查看。
什么“艾尔海森大人的剑艺如此超群，请务必教教我”，然后在比剑中有意无意去摸艾尔海森的手。
还有“艾尔海森大人居然还会自己做饭吗？我也能尝一口吗？”，然后在卡维和艾尔海森打算吃饭的时候过来蹭。
“明明是我的。”卡维愤怒地心想，“艾尔海森的眼睛明明是我做的，艾尔海森习得的剑术明明是我教的，还有厨艺，明明是艾尔海森特地为了我去人类营地学的，凭什么你一个***（沙漠粗口）塔尼特人凭什么认识几天就全占了啊。”
最关键的是，艾尔海森在这种时候，居然表现了他从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某种在人类社会称之为“情商”的东西。
简而言之就是他明明非常不喜欢，但没有表露出来，也不进行任何拒绝，直让卡维气的牙痒痒。
似乎是卡维的视线里怨念含量太高了，连塔尼特商队里的护卫都能看出来，于是在行进的某日傍晚，卡维虽然身体坐在护卫们的篝火旁，视线却不住地往商队两位“主人”的方向看时，有护卫开始调侃他。
“卡维大人，雨林人都这么封建吗？我们少爷不过表露一下心迹而已，不用这么提防吧，说真的，您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只护崽的母鸡，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起了这个头，篝火附近的商队雇佣兵们全部哄笑了起来。卡维面色难看极了，心里暗骂了句你们这帮愚昧的雇佣兵懂什么。
“.....我们少爷家规很严。”卡维硬着头皮，试图找补道，“老爷（指自己）不会允许他和一个认识几天的沙漠人相恋。”
他这种狡辩配上自己僵硬的的语气让雇佣兵们更乐呵了，他们几乎是放声大笑起来。
“感情这种事哪里是说能管住就能管住的，这位大人，人类的爱就像沙漠无常的尘暴与天晴，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而且要我说您也别装了，您这几天看向您家少爷的眼神，可不算清白，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装什么？真是可笑。”
卡维面色更加难看了，他焦躁地站了起来，几乎是逃一样站起来离开了护卫们的篝火营地，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帐里去。丝毫不顾背后商队佣兵们传来的“诶卡维大人你别走啊，我们爱玩笑呢”的挽留声。
……
卡维有时候也在反省，觉得自己的控制欲是否太强了。
艾尔海森会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虑的，自己的小信徒有个极度明辨是非的头脑，跟本不用担心他被人类社会的坏男人用美色骗了。
然而卡维躺在营帐里，属于镇灵的三倍妒火还是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着。只能说，某位神明过于丰富的感情终于在抚养人类少年四年后爆发了出来。
无论这份感情究竟是被扭曲的占有欲，或是长时间抚养而产生的亲情友情，又或者什么更深的，卡维根本不敢去细想的东西都好，这份炽烈与灼心的情绪都令镇灵感到了惶恐。
将感情寄予人类，竟会是如此酸涩而痛苦之事吗？
卡维又再次回想起了花神的话，却不是那句对提瓦特大陆上所有神明与人类的箴言。
而是.....在更早之前，在更久远的时代，花神的意图仅仅初露端倪，而卡维对此无法理解而决心离开镇灵们的剧场之时，那位疯狂却温柔的神明仅仅对于他一人的临别告诫。
[我的眷属，我的‘家人’，倘若你真的无法离开人类，也无法任由人类离开你，那么请起码记住，不要离人类那么近。]
[你可于远处引导，但切不可过度接近。镇灵过激的爱意之于人类是汹涌的洪水，而人类疯狂的情感是极炽的火焰，如果不注意距离，最后只能相互毁灭。]
[卡维，你是独特的，还请不要忘记。]
......
可远观，却不可接近吗？
“花神大人。”卡维在心底欲哭无泪地问，“如果已经靠得太近，有什么办法救一救吗？在事情还没有无可挽回之前。”
已然消失在沙漠中的神明可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镇灵一个人在营帐里躺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塔尼特商队的护卫和仆从们开始准备晚饭。卡维的帐帘动了动，披着一个不起眼斗篷的艾尔海森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我已经放出了消息，说我今天晚上会取下宝石义眼。”艾尔海森摘下斗篷，轻声说，“正好还有两天就要到他们那所谓的乌萨营地了，他们该着急了。”
卡维恹恹地看了艾尔海森一眼，虽然已经在心里反省自己的感情，但敏感的镇灵还没有忘记自己在生艾尔海森的气。
他故意把自己卷在被子里，不去看人类少年，闷闷地问：“.......所以你这几天都是在收集情报？”
“嗯。”
艾尔海森难得的没有觉察镇灵的不悦，继续说：“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总算编造出一套完整的谎言，让他们确信镇灵会在满月之夜失去力量，而我的宝石义眼也会在满月之夜失灵，以这帮镀金旅团教化的行事风格，一定会挑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动手，也就是今天。”
卡维根本没听他的分析，只是继续道：“.......你打探消息一定要和他勾肩搭背吗？你今天给他示范练剑的时候是不是被他摸了手。”
“卡维——”
艾尔海森这下才听明白自家神明的不满，他这几天几乎都沉浸在编造谎言和套话里，完全没注意到镇灵居然在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艾尔海森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只是很气！而且艾尔海森你觉不觉得你越来越过分了，你甚至不叫我卡维大人！”
卡维闷在被子里，振振有词地说，“你搭上自己搞这么多计划干什么？我现在出门去，都不用镇灵的力量就能给这帮狂妄的家伙一顿教训。特别是那个叫亚伦的，我一只手就能收拾掉他。”
艾尔海森只得继续无奈的解释：“卡维....他们是狂妄的蠢材，但却有点镀金旅团的小聪明。在已经猜测你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镇灵的情况下，还敢对你出手，不正证明他们手里可能有某种‘手段’令他们自信能制服你吗？这个商队同时与水源和镇灵有关系，也许正是我们解决达马山水源问题的切入点。”
卡维一副“你说的好，但我不听的”的样子。
艾尔海森这下彻底为镇灵的幼稚无语了，但不可否认，在这份无奈中，某种不见光的暗喜滋生了出来。
人类少年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这是吃醋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中确实有不一样的地位呢。”
艾尔海森心中惴惴，却依旧维持冷着一张脸，他发动了自己性格里的暴力基因，直接把卡维的被子给掀了。
属于少年的健美身形压在卡维的身上，在镇灵反应过来以前撩开了他的额发，柔软的嘴唇直接贴上了金发神明光洁的额头。
“你满意了吗？”艾尔海森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卡、维、大、人？！”
很难说卡维满不满意，因为他惊呆了。
虽然艾尔海森这个动作几乎都算不上亲吻，只是单纯地将嘴唇贴上了额头而已。但人类做出这个动作本身就已经足够让卡维吓的魂飞魄散。
“你怎么能随便亲人啊艾尔海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在短暂的几秒断片之后，卡维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是......是是是我对你的教育太缺失了吗？！你知不知道亲吻在人类社会里意味着什么？！”
艾尔海森说：“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
艾尔海森当然知道亲吻在人类社会里意味着什么，不如说这正是他的意思。
人类少年当初离开梅赫拉克之庭的本意是为了冷静自己拉开与卡维的距离，然而艾尔海森愈是靠近人类，便愈回想起人类的丑恶与疯狂，那份背德又僭越对感情就愈是难以抑制。
镇灵的纯粹与包容在人类之恶的彰显下更加弥足可贵，艾尔海森时常觉得自己会就此溺亡在名为卡维的宁静湖泊里。
不，也许早就溺亡了也说不定吧。因此才会做出刚刚那种近乎是表白试探一样的行为。
刚刚一瞬艾尔海森甚至在脑内闪过这样的想法：既然镇灵如此地宠爱甚至溺爱自己，那么僭越的感情应该也是被允许的吧？
他是这么想的，所以做出这种举动。然而卡维眼中的震惊和惶恐又给艾尔海森泼了一瓢冷水。再次警告了他神明和人类之间的沟壑不可跨越。
“虽然不知道，但是感觉这么做了卡维大人能清醒一点。看起来你现在没有那些无谓的情绪了。”艾尔海森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那么今天晚上请协助我按计划行事，不要再闹脾气了。”
说完，他甚至不给卡维多问一句话的机会，转身就溜了出去。
卡维在他身后急得大喊：“你给我回来，我要给你进行人类情感知识补课。人类社会中亲吻是有点特殊含义的，你可千万别因为什么破计划随便乱搞，特别是那个塔尼特小鬼！你听见没有艾尔海森！
.......
在进行了相安无事的晚饭后，艾尔海森便向亚伦提出，因为自己宝石义眼需要定期检修，今天就先告辞休憩。亚伦自然是满口答应，并且在艾尔海森转身进入营帐的瞬间，嘴角勾起一起诡异的微笑。
入夜之后，正如艾尔海森所预料的那样，沙漠人的行动开始了。
虽然他们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得极其谨小慎微，但是人类少年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了箱子被拖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液体被他们从水桶里取了出来，旋即打火石碰撞发出的细微咔嚓声，一段时间之后，一股异常的香味逐渐弥漫了整个营地。
“居然是下药吗？”这些沙漠人的愚蠢和狂妄让艾尔海森无语了起来，这种下三滥且无用的手段简直白瞎了他这几天的提防。
这帮塔尼特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全盘看破，商队里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那些精壮的奴隶根本就是镀金旅团的雇佣兵，他们拿着扇子在营地里四处扇风，试图让那股诡异的香味更好地散发到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这还不算完，营地周围又出现了一批新的镀金旅团雇佣兵，仔细打量里面还有熟人，居然是前几天被卡维和艾尔海森赶跑的[花园遗民]的雇佣兵，他们搬运来了更多的货箱，里面都传来熟悉的金属碰撞声。
然后艾尔海森听到亚伦闷在面具下的声音。
“……构装体都调教好了是吗？还多带了一点圣水？……很好，这个量都够迷晕十个那种镇灵小姑娘了，想来对付那个大的也不成问题.....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把那个人类瞎子给挟持了，免得到时候那个镇灵反抗。”
他们所说的人类瞎子，无疑是艾尔海森了。
“.....这帮塔尼特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不快。”卡维无语道，“或者说，又蠢又毒？”
他和艾尔海森早就从营帐里钻了出来，如今正站在一株高大的柽木之上，甚至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底下营地的情况一览无余。
他们眼睁睁看着亚伦领着一队镀金旅团打扮的人马，甚至刻意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原本应该是艾尔海森睡着的营帐，然而只是片刻后，亚伦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冲等在外面的镀金旅团大声斥骂道：
“人呢？！萨梅尔！你不是说看着他进去睡觉的吗？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亚伦少爷，我不知道啊！今天晚上个叫艾尔海森的瞎子早早就进去睡觉了，期间一次都没有从营帐里出来过。”
亚伦怒气冲冲地说：“一定是他觉察到什么端倪跑了！那个镇灵一定也不在这里了，快去追，他们跑不远！”
看着他们急得跳脚也死不知道不抬头的样子，金发的镇灵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友情提醒。
“各位塔尼特的人类，你们不考虑抬头看看吗？我觉得今天晚上月光还是蛮好的。”
上空骤然传来的镇灵轻佻又爽朗的声音顿时让所有镀金旅团都僵在了原地。
在月光的映衬下，这帮塔尼特人僵硬着脸缓缓抬头。果然发现金发的神明握着他那柄大剑，优雅地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正用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不知是苦恼还是戏谑地打量着作恶的生灵。而神明旁边站着的就是他的唯一信徒，艾尔海森同样手握着剑，眼神中的不善和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锐利锋芒。
“.....镇灵梅赫拉克！”亚伦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你.....艾尔海森！你们居然没有逃跑？”
原本气氛正一触即发，异常紧张。亚伦这句话说完之后，艾尔海森的眼神就变得古怪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增加了几分看喜剧小丑的色彩。
卡维也有点困扰地摸了摸自己金发，半晌才颇为疑惑地说：
“首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叫梅赫拉克。其次，你们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凭借区区一个镀金旅团，可以狩猎神明吧？”
场面尴尬了一瞬，片刻后，亚伦森冷地说：
“管你叫什么呢。[五绿洲]的镇灵，狩猎神明行与不行，可不在嘴皮子上。看穿我们，算你有本事，但是你们能否完整地离开营地，可就从现在开始才说了算了。”
“弟兄们，放出那些装着劣质镇灵的构装体，只要今晚能在这里抓到真正的镇灵，我们就在沙漠里拥有了永恒干净的水源和无穷无尽的权柄！荣光将重新眷顾塔尼特营地！”
不得不说，卑劣的塔尼特人只有洗脑话术比较有鼓动力，在亚伦说完这番话后，镀金旅团的杀戮气息显然被调动了起来，一群绿眼睛的沙漠狼凶狠地盯着高地之上的二人，发出渴血的喘息。
卡维唉声叹气：“虽然我脾气是挺好的，但也是有限度的。我本来还想让艾尔海森学着相信人类，试着融入人类社会，但你们这幅表现，我都没法教育艾尔海森说他的观念太冷酷了，因为你们就是纯粹的烂人。”
艾尔海森瞥了卡维一眼，道：“我有两点要说，首先，卡维大人你脾气不好，其次，我觉得你现在没有立场教训我，你输了，应该反省自己。”
卡维怒道：“我正在对外人放狠话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他们一边斗着嘴，一边从柽木上纵身越下。营地里的镀金旅团以及挣脱了箱锁镣铐的构装体瞬间围了过来，形成了包围圈。
卡维和艾尔海森只是对视了一眼，立即明确了分工。卡维重重将他那把木质大剑插入地上，口中开始轻声吟唱属于镇灵的咒歌，以安抚被困于构装体内暴躁的镇灵。而艾尔海森则拿着剑快速穿梭于镀金旅团之间，如图鹰隼般专门盯着每个佣兵关节的弱点进行猛攻，仅仅轻盈几下突刺就能快速废掉一个身强体壮的佣兵。
不到二十分钟，这帮伪装成商队的塔尼特镀金旅团大半被艾尔海森缴了械，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些原本躁狂的构装体也在卡维的强制“安抚”下逐渐停止了进攻行为，一个个像是失去了能量一般深深陷入沙地一动不动。
“是我计算失误了。”亚伦——现在或许应该称他为镀金旅团[花园遗民]的真正头领，他咬牙切齿地说，“艾尔海森，没想到你一个瞎子居然还这么敏锐，说，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啊？”
卡维疑惑了，他看向艾尔海森，指着亚伦问道：“他谁？”
艾尔海森正在擦拭自己的剑，闻言疑惑道：“你谁？”
“什么？”亚伦不敢置信道，“你没有认出我？我是当年那个买你的商人家的少爷！.....不对，既然你没有认出我，你是怎么看穿我们的计划的，艾尔海森？！”
亚伦的语气如此破防，可是艾尔海森思索了半天，依旧没能从自己的记忆里提取和此人相关的任何回忆。
自从和卡维相遇之后，人类少年的人生已经全然改写了。他根本懒得将精力或者思考放在任何对过去悲惨遭遇的回想上，梅赫拉克之庭的美好回忆以及他的神明早就填满了他的人生。
不过亚伦的破防发言倒是解释了不少艾尔海森没想通的疑点。比如艾尔海森虽然一开始就察觉他们心怀不轨，但却始终疑惑他们是如何看穿卡维的镇灵身份。毕竟镇灵和他出行时一向对自己的力量掩饰得很好，遇到大多数魔物也远不到需要动用神明力量的地步。
现在看来，是因为亚伦发现了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失踪在五绿洲，被献祭给镇灵的祭品，又通过自己那双不该由人类持有的宝石义眼判断自己得到了镇灵的救助，从而推断出在自己身边拥有强大力量的“护卫”卡维就是传闻中[五绿洲]的镇灵。
意识到是自己给卡维引来这次灾祸的艾尔海森心底微微不悦。
他皱起眉头，冷漠地说：
“你们的阴谋味道太浓了，不用认出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能察觉到。你们商队一共二十余人，大多身强力壮，是怎么轻而易举地被只有十四个人的镀金旅团轻松扣押下全员的？你们所谓的谋略，简直像过家家一般儿戏。”
艾尔海森与亚伦进行对话的同时，卡维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又吟唱了一个镇灵的咒歌确保沙地里的构装体们稳定在一个瘫痪的状态，然后把妮露从牢笼里放了出来。这个可怜的红发女孩因为吸入过量异香现在还昏迷着。卡维给她输入了点草元素力简单进行了治疗。
做完了这一切的卡维心情颇好地走了过来，他白天心情有多生气，现在就有多得意。
缺德的镇灵还特意地蹲在亚伦面前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他嘲讽道：
“对，不仅谋略儿戏，而且手段也很下流无耻。用美人计啊？还在本镇灵面前对艾尔海森用美人计想勾搭艾尔海森套我的情报？你不想想你比得过我这张伟大的脸吗？”
亚伦被气得要吐血。
艾尔海森无语地看了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卡维一眼，但不得不从承认他是对的。在看过金发镇灵的容貌之后，天底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让他心动呢？
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被镇灵撩拨到了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踹了亚伦一脚，然后说：
“好了，现在是审问时间。把你们猎杀镇灵的真正意图，还有三运河之地的水源污染的情报都说出来，否则今天别想手脚完整地从营地里离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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