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永恒伊甸-19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私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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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几乎是滑坐在地。
他实在太累了，连天的精神紧绷加上死亡气息的侵扰让他的健康每况愈下，能够在魔神残渣的巢穴之中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可是一切还没有结束，卡维还被困在茧里，处于某种诡异的昏睡状态，艾尔海森必须想办法把他放出来。
说来奇妙，尽管艾尔海森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几乎走到了强弩之末，但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甚至有空去回想一下在梅赫拉克之庭内发生的趣事。
在他刚到梅赫拉克之庭那段时间，因为体质不太好的缘故，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情，虽然他一再声称并不需要，某位金发的镇灵依旧会固执地守在他的床边试图给他讲故事。
“.....我不认为我这个年纪了还需要听王子拯救公主的故事。”
艾尔海森躺在床上，脸都烧得通红，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就嘴巴还很硬。
他嫌弃道：“这种故事太愚蠢了，卡维大人。如果你真的很想和我分享知识，我宁愿听你那本无趣的《提瓦特古建筑考》，现实世界的知识总比听虚构童话里一个愚蠢而善良的公主为了国民陷入昏睡，最后还要王子来拯救好得多。”
“你最近说话的攻击性是不是越来越强了，艾尔海森。”卡维很无奈，“我怎么觉得你一句话攻击了两本我最喜欢的书呢？”
“那好吧，我道歉。但你不能喜欢更有品位一点的书吗？卡维大人。”
卡维佯怒：“好，我听明白了，你不止攻击书，现在还攻击我。”
似乎是觉得卡维这种气鼓鼓的样子很有趣，艾尔海森轻笑了起来，旋即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开始咳嗽。卡维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顺气，一边给他拍背一边也不忘嘲笑他。
“没有浪漫细胞的小孩子就是更容易被现实的病毒入侵哦，你看看你这个月病几次了。少看点那些晦涩难懂的历史和古文字，多去看看你这个年级应该看的绘本和童话好不好。”
“卡维大人你这根本就是毫无逻辑的说法，我容易病是因为我底子不好，和看书有什么关系。”
艾尔海森冷酷无情地戳穿了卡维骗小孩的说法，但是双手极其诚实。人类的小孩因为镇灵的抚摸感受到十分受用，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极其自然又仿佛下意识般地环住了镇灵的腰。
艾尔海森闷闷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公主，不会为了民众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去接触纺锤，害得自己被划伤昏迷。如果我是王子，我也不会去喜欢这样善良到愚蠢，只顾着利他的公主，这一切太反理智了。当然可能是这个故事本来就是低龄童话的原因，逻辑不是很严密，如果有更多的细节或许能说服我。”
“你可真是和浪漫绝缘啊艾尔海森，这是童话，童话懂吗？”
卡维被人类小孩无时无刻存在的逻辑分析整得脑壳疼，他叹气道：“所谓童话，传递的是情感，温暖，与信念，不是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那些理性，知识，和逻辑。虽然是虚构的，但童话作者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孩子们，公主的善良一定是会有回报的，命中注定会有王子被他吸引，来拯救他。”
“故事都是虚构的，又说什么宿命般的一定呢？所以我才说这个故事没有意义。”艾尔海森无情地说。
卡维对于自家小孩固执且丝毫没有情趣的态度有点生气，他哼哼道：“这么不想听那我可就走了，晚上你就一个人睡觉吧艾尔海森。”
镇灵其实没有离开的打算，但是为了吓唬艾尔海森他还是从人类小孩的床边起身了，果不其然他没走两步披风就被拽住，艾尔海森闷闷道：“.....这个故事倒也没有这么差劲，勉为其难听一下也不是不行。”
卡维被艾尔海森这幅别扭的样子逗乐了，他几乎是一脸洋洋自得地又坐了回去，然后狠狠揉了一把艾尔海森软乎乎的脸。
“我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孩能拒绝卡维大人的童话故事，别总装大人了艾尔海森，坦率承认你其实很想听吧，哈哈哈哈。”
艾尔海森看着镇灵得意的样子脸都气得有点发黑，他不满地将自己的脸埋进卡维怀里，努力憋住自己想呛镇灵的心，小声道：“....你继续讲吧，那王子后来怎么样了。”
.......
“其实那时候我撒谎了。”艾尔海森低声喃喃道，“直到现在我都很讨厌那个故事，我不理解为什么公主必须善良，而王子又为什么必须拯救公主，宿命般的苦难感总是这样令我窒息。但我想继续听你的声音，所以我撒谎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发现也许童话是对的，拯救公主或许正是王子的宿命，正如艾尔海森认为解救冒失的神明也是信徒的命中注定。虽然卡维如果醒来听到这话八成要和他吵架，觉得自己明明如此无所不能却依旧被自家信徒小看了，但现在事实如此，艾尔海森觉得自己日后回击起来应该非常有底气。
人类少年休息了很久才有力气站起来，开始试图破开这个茧。不出意料的，普通的匕首或者刀剑攻击根本对这个牢笼没什么作用，偶尔可以撬开一丝缝隙查看卡维的情况，可是很快那黑色荆棘又合拢了。
这些藤蔓上似乎不仅萦绕着魔神的气息，还有和自己身上的灰鳞如出一辙的死亡气味。艾尔海森思考了很久，忽然有了想法。
元素力。
在提瓦特，用来抵御未知力量的最好方式似乎就是元素力。作为被天理所认可的，构成世间运行法则的基础力量，元素力能破除绝大多数妖邪或者诡异之物。然而艾尔海森身为普通人的弊端再次显现，他没有神之眼，无法驱动元素力。
倘若是寻常人，面对此等困境大抵就要绝望并放弃了。可人类少年名为艾尔海森，他是人类中最独特的个体，最僭越的疯子，面对他想要的东西，拼尽一切力量也会试图抓住。
比如他几乎立即意识到，他没有神之眼，但身上并非没有元素力。他那双珍贵的宝石义眼，里面正是运转着属于卡维的最精纯的草元素力，且含量颇多，只要运用得当，解决当前的困境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后，艾尔海森没有多少犹豫就伸手把镶嵌于自己右眼的翡翠宝石取了下来。
平时宝石义眼虽然也经常被取下，但是养护工作都是卡维帮艾尔海森在干净的地方以一种极其小心翼翼的方式完成的。可事到如今哪有这么多考虑的余地，艾尔海森直接把自己的右眼粗暴地扯了下来，因为过于暴力的动作，浓稠的鲜血顺着他的眼洞蜿蜒而下。
艾尔海森将那枚宝石义眼放在自己的唇边，低声念起了自己曾在镇灵图书馆看到过的咒语。在梅赫拉克之庭他学习了很多知识，但因为有卡维在，运用的机会几乎没有，因此人类少年也不知道自己的术法是否能奏效。
所幸的是，他成功了。
那是一个微小的爆破术。
荧绿色的，富有生命力的光芒在魔神巢穴的穹顶之上绽放。如艾尔海森所料，那些黑色藤蔓似乎对元素力很敏感，一下被炸开了不少。但魔神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加难缠，仅仅是在几秒的停顿之后，那些黑色荆棘疯一般长了起来，大有要将卡维重新包裹的样子。
艾尔海森手疾眼快地将卡维从茧中扯了出来。镇灵依旧毫无意识，沉重的身体往艾尔海森身上一压，艾尔海森根本站不稳，两人直接从高高的平台上滚落了下来，坠入了一处血红的浅滩里。
镇灵身体结构比普通人更结实，倒是没受多少伤害，而艾尔海森因为落地的冲击几乎是立即咳出一口鲜血，他感觉自己肯定有哪个肋骨断了，因为胸腹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同时背部的皮肤也传来烧灼一般的腐蚀疼痛。
艾尔海森不敢耽误，用自己比卡维尚且矮一个头的身体勉强把他拽到了岸边，然后开始大口喘息。不过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那些黑色荆棘虽然攻击性强，但是智慧很低，因为高低差骤然失去目标后，在穹顶上茫然地徘徊几圈后就散去了。
艾尔海森松了一口气，开始查看卡维的情况。
镇灵如今的脸色也不必艾尔海森好到哪里去。他嘴唇是惨白的，脸色发灰，无论是面部，胸膛还是背部，都有非常明显的，被黑色荆棘攻击后留下的伤口，上面隐隐散发着死亡气息。而且他身上的元素力很微弱，显然已经因为战斗掏空过一次了，不过最诡异的还要数他背后那六翼的洁白之羽。
艾尔海森隐隐约约记得，卡维和他提起过一两次，自己的真身和其他镇灵略有不同，背负六翼，如同天上而来的使者一般。然而因为卡维提起来的时候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而且从来也从未在人类少年面前展露过真身，所以艾尔海森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来，那是三对如此诡异的翅膀，原本应该圣洁无暇的白羽上，如今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和艾尔海森身上如出一辙的灰色鳞片，正在散发出死亡的气息，持续不断地侵蚀着镇灵的性命。
然而如果只是翅膀上的魔鳞，倒也不至于让艾尔海森这么震惊。他会认为卡维和自己一样受到了魔神巢穴中死亡气息的影响。但那萦绕在翅膀上的黑红符文是什么？
那如同锁链一般的黑红咒缚，层层叠叠地环绕着镇灵，仿佛某种恶毒的诅咒。而当艾尔海森伸手想去触碰那符文时，心底居然隐隐约约升起了某种被来自星空之外的无上权威者扫视的颤栗。
“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卡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艾尔海森有些茫然地思索，“他隐瞒了我什么？”
不过仅仅从目前看来，这个黑红色的符文倒是没有要取卡维性命的意思，相反，凡是被黑红符文笼罩的区域，因为死亡气息而感染的黑鳞数量都要少一些。艾尔海森暂且把这件事埋进了心底，转而小心翼翼地把卡维扶到一处山壁靠好，从包里掏出干净的绢布一点点将卡维口鼻中泛着诡异香味的粉红色液体清理干净。
镇灵应该是在战斗中不慎被阴了，他身上虽然也遍体鳞伤，但以镇灵的体质和卡维的意志力倒也不至于到昏迷的地步。艾尔海森猜想他可能是在战斗中不慎被灌入了镇灵迷香，以至于在战斗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随着清理工作的进行艾尔海森明显感到卡维原本虚弱的呼吸稳定了不少，他松了口气，放下了戒心，伸手去摇自家神明。
“卡维，卡维，醒醒。”艾尔海森轻声道，“别睡了，这不是睡觉的地方。”
似乎感知到了艾尔海森的呼唤，镇灵那双如图红琥珀一般的漂亮眸子微微睁开了一些，他有些茫然地扫视四周，然后看到了眼前的人类少年，他苍白的嘴唇掀动了两下，似乎正在述说着什么。
艾尔海森这才意识到自己两只耳朵如今都聋了，听不到声音，他刚想凑近一点利用骨传导或者读唇语的方式去听一下镇灵正在说什么，异变忽然发生了。
一股巨力将人类少年直接掀翻在了地上，还不等艾尔海森反应过来，自己的两只手腕就被镇灵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以一种人类无法想象的怪力将他扣在了地上。卡维将艾尔海森压在身下，像一只野兽一样在他身上啃咬着，与此同时嘴里发出痛苦而炽热的喘息。
“卡......维？”艾尔海森发出颤抖的低鸣。
他这才意识到镇灵的眼神不对，那双如同红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睛里涌动的根本不是平时如同蜜糖一般的温和，而是极度的嗜血与躁动，仿佛要择人而噬。最诡异的是，镇灵鲜红的双眼外围不知何时萦绕着上了一圈蓝绿色的荧光，散发出诡异的死亡气息，仿佛被什么不详之物感染了一般。
镇灵还在不断地俯身亲吻....不，或者说暴躁地噬咬他。卡维似乎陷入了某种狂暴而癫狂的状态，几乎失去了一切知能，只剩下了野兽般进食的欲望，他像是要将艾尔海森撕碎成小块吃掉一般，不断用自己的嘴唇在艾尔海森的锁骨，颈窝处留下了大量吻痕，力道之重直接让那里都留下了青紫。
与此同时，艾尔海森感受到有什么炽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大腿，正在暧昧地摩擦自己。
这分明是做暧的前奏，可是艾尔海森感受不到一次暧昧或是温柔。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挥手想要扇他，哑声道：“你给我清醒一点，卡维！”
然而他越是挣扎，卡维越是用力。
失去了智慧的镇灵根本不知道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艾尔海森感受到自己肩膀骨节处传来了清脆的响声，不用想就知道脱臼了。艾尔海森没能忍住这剧烈的疼痛，发出了凄厉的悲鸣。
“.....卡维你这个混蛋。”
艾尔海森疼得呼吸都是小口小口地抽气。然而卡维无视了他的痛苦，或者说因此更兴奋了。镇灵仿佛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一般，底下头衔住了艾尔海森的嘴唇，不容置疑地将他的嘴巴撬开，品尝人类少年嘴里血腥的甜味。
他用自己毛茸茸的头在艾尔海森颈窝间共来拱去，这回艾尔海森能通过骨传导听见卡维在说什么了，他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地说：“海瑟姆，我头好疼.....”
他眉宇间的痛苦并非作假，而在亲吻自己后，艾尔海森确实能感觉卡维紧皱的眉头似乎散开了一点。艾尔海森因为镇灵没轻没重的揉捏浑身都被疼痛占据，颤抖个不停，但尽管如此他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反抗。”艾尔海森空洞地想，“反正这就是你期望的不是吗？你等这一天不是等了很久吗？你在抖什么？”
“反正等这个混蛋清醒了，他自己就该先后悔了，他不是故意的，所以别害怕，也别反抗。”
尽管艾尔海森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当卡维真的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来的一刻，他还是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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