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永恒伊甸-26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私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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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灵久违地做了一个好梦。
自艾尔海森住进梅赫拉克之庭以来，镇灵便再没有进行过如此长时间的沉眠，后来到欣提营地之后，更是因为仙灵诅咒的困扰，哪怕只是单纯阖上眼帘，脑海中都会浮现血腥的幻境。
卡维从未如此感谢过赤王阿赫玛尔过。虽然他并非赤色神明的眷属或是信徒，也并不认可狂妄君主的僭越理想，但阿赫玛尔赠予镇灵的源自伊斯塔露的术法的确拯救了他。
这种拯救并不单纯指生命上维系住了镇灵摇摇欲坠的灵魂，更是在情感上挽救了卡维被负罪感缠绕的心。哪怕结局是不知何时会到来灰飞烟灭，起码在此刻，镇灵终于可以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地注视自己所恋慕的人类了。
“等着我，艾尔海森。”镇灵阖上双眼前坚定地想，“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继续听我反反复复又无用的道歉了，我一定会遵守和你的约定的。”
而这一睡，便是不知道多少沙漠中日夜与晴雨更迭。
......
“.....梅赫拉克？梅赫拉克？什么时间了......你怎么又没有喊我。”
睡眼惺忪的金发镇灵从沉眠中醒来，下意识呼唤了自家箱灵的名字，然而却久久听不见答复。卡维愣了一下，旋即清醒了过来。
哦，对了，梅赫拉克坏了。
镇灵刚回到梅赫拉克之庭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洁白箱灵的异常。虽然禁忌知识引发的灾难未曾波及到这片世外伊甸，但是在卡维与艾尔海森离开的那几个月里，因为缺少及时的维护和修理，箱灵出现了一点故障，不仅再不能说话，动作也不利索了。
核心的箱灵出现了故障，连带着整座梅赫拉克之庭都落了灰，生态系统出现了紊乱，杂草丛生，原本种下去的悼灵花种别说开花了，差点腐烂在地里。
然而彼时的卡维实在太过虚弱了，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打理自己昔日营造的精美庭院。他草草地将维持基本环境运行的构装体修复了一下，便随便找了个地方陷入了沉眠，一觉睡到了今天。
梅赫拉克故障了，自然不会喊他。而且不止梅赫拉克，庭院里大多数构装体乃至于计时装置都瘫痪了，以至于卡维甚至没办法获知时间。
阳光自天穹倾泄而下，看着眼前沦为杂草丛生，野蔓荒蛮生长之所的寂静庭院，卡维的心头没由来地生出一丝恐慌。
“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镇灵大脑有些空白，“我睡了多久了？应该是一年吧？为什么庭院里荒芜成这个样子，是我的构装体在我睡着之后又坏了，还是我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我....我和艾尔海森还有个约定，我说好了要一年后去人类营地接他的！我和他说好了不会再失约。”
昔日的誓约再次回荡在镇灵的心头，卡维不禁开始恐慌，要是在他沉眠了太久的时间，以至于外界已是沧海桑田，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然而在这里继续害怕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在确认完自己的灵魂已经愈合如初后，卡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梅赫拉克之庭通往[五绿洲]神庙的门。
迎接他的，是温暖的阳光，和一片盎然的绿意。
卡维惊呆了。
自花神为赤王献祭而死之后，千壑沙地就从昔日的绿洲乐土沦为了黄沙的坟场，数百年来[五绿洲]仅仅是一个地名，所象征的是无与伦比的荒芜与破败，何曾有过眼前这般场景？
虽然视线所及之处依旧是大片的沙丘，但昔日的死气沉沉已然不复存在，娇嫩的绿意如同上好的宝石一般镶嵌在黄金的大地上。光是卡维目之所及之处，就足有五六处小型绿洲，枣椰树围绕着蓝镜一般的小湖泊葱茏地生长着，时不时传来鸟雀与沙狐轻快的鸣叫。
这里还是千壑沙地吗？卡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啊啊啊，那边的先生！别愣着，快逃啊啊啊啊！”
就在卡维为[五绿洲]的震撼变化而呆滞之时，一个清亮却冒失的女声响起。卡维下意识偏头向声源望去，发现是一个祭司打扮的少女，带着两个守卫打扮的沙漠民，被一只巨大的圣骸角鳄碾着追，狼狈地奔于绿洲之间。
....这沙漠中熟悉的危机四伏的感觉不立马就又回来了。
“你们三个，低头！”
卡维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救人。他清喝出声，凭空捏了一把大剑出来，朝着那三个冒失沙漠民的方向甩了过去。
这几个咋咋呼呼的青年虽然有些憨里憨气，但是身手还是不错，几乎是立即灵巧地躲过这一击。草元素大剑穿过三人的间隙，狠狠地砸到了圣骸角鳄身上，直接把那魔物切开了，甚至因为用的力气过大，碎开的尸骸直接推倒了一大片枣椰树。
三位小青年看着追赶了自己好久的危险就这么被卡维随手抹杀了，顿时呆滞了，面面相觑起来。
半晌，那个祭司打扮的少女小心翼翼道：“哇塞，这也太厉害了。您莫非是哪位隐居的眷属大人吗？...可是没听说阿赫玛尔大人的哪位眷属还流落在外？”
“我是镇灵，我一直就住这。”
卡维无奈地解释，旋即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跑到[五绿洲]这种荒芜地方来招惹圣骸兽？还有.....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原来是镇灵大人。”
祭司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恭恭敬敬道：“额，我叫雅思敏，是阿如的见习祭司。这两位是阿如的见习衡准官。我们正在.....呜，虽然难以置信但我们其实在例行巡逻。”
“[五绿洲]这虽然偏远一点，但仍然在阿赫玛尔大人治下，所以定期会有人巡视。只不过我们几个都比较....菜，没打过圣骸兽，所以显得有点狼狈。时间的话，现在是六月二十二日？”
祭司倒是好理解，衡准官是什么新名词？卡维有些不解，但他还是更在意时间一点，追问道：“抱歉.....我问的是年份。”
“年份？”祭司女孩身后的一个呆头青年说，“今年是阿如元年。”
卡维感觉自己更头疼了，阿如元年是什么见鬼的全新纪年法，他耐着性子询问道：“.....你们之前是哪里人？欣提？乌萨？塔尼特？还是大赤沙海那边的？你们能说居尔城的年历吗？”
这三个憨憨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
然而还不及他们开口，[五绿洲]不远处的山窟里，传来了塌方的巨响，几个青年顿时面色一变，向卡维恳求道：
“镇灵大人！虽然冒昧，能否请您出手协助呢？实际上我们刚刚过来的路上，不止招惹了圣骸兽，还不小心惊醒了沉睡的沙虫。我们的一个同伴，也是一位衡准官独自留下对付沙虫了。虽然他说让我们认清自己实力少管他，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我们实在不放心。”
卡维第一反应是：这欠揍的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然而人类之身是极端脆弱的，镇灵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卡维来不及品味这种既视感从何而来，便只得以救人为先答应了下来。他向几名青年问清了那位衡准官的具体位置，便把他们暂时安排在神庙里，自己独自前往那处沙虫所在的洞窟。
……
翠绿的光影在幽深的洞窟里闪烁纵横，沙砾里不时传来沙虫翻身的巨大轰隆声。那巨大的身子在如鱼一般在沙海中扭动浮沉，气势看似威猛，然而实际上它每破出沙土一次，就会传来一次凄厉的惨嚎。
卡维在赶到这里的第一瞬间就感到了极其浓郁的草元素力，镇灵立即意识到那位雅思敏口中说话很不客气的“衡准官”大概是真的有点实力。
他一定是神之眼的持有者，而且战斗经验异常丰富，独身面对沙虫依旧游刃有余，证据就是空气里只有沙虫受伤后皮肤表面渗出粘液的臭味，而没有任何人类血液的甜腥。
镇灵赶到的时候战斗几乎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位衡准官深绿色的身影宛如鹰隼一般穿行在洞窟里，凭借着沙虫痛苦的抽搐在那巨大的肉块上不断借力起跳，然后持着剑狠狠下劈。
棱镜形成的光幕带着凌厉干练的杀气，如雨一般自空中坠落而下，在沙窟里溅起妖艳的血花，不像是在进行攻击，反倒类似在跳舞，一支野蛮却优雅的舞。
沙虫在这位危险的舞者进行最后一次下劈后老实了，失去了力气，庞大的身躯半沉半浮在沙砾中，一时之间没了动静。
而那位衡准官似乎也终于隐约松了一口气，站在沙地上停止了动作，随手揪起自己的披风以擦拭自己脸上被溅到的沙虫血渍。
卡维早在看见这位衡准官容貌的一刻就呆住了。原先他就已经觉得这股草元素力很熟悉了，只是间隔太久不敢确认，如今这位衡准官安静了下来，凌厉俊美中又暗含一丝冷淡的容貌暴露无遗。
镇灵几乎是颤抖着问：“......艾尔海森？”
卡维的声音不大，但本身沙窟里就特别安静，因此镇灵确信自己的声音一定真真切切地传入了那位衡准官青年耳朵里。其证据就是他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抬眼朝卡维所在的方向望去。
天光自沙窟的穹顶倾泄而下，把这位衡准官笼罩在一片极其安静又祥和的暖阳里，刺目的光芒令卡维看不清人类青年的具体表情，只是恍惚中感觉他应该冲自己笑了一下，然后隐隐调转了方向，似乎打算朝自己走来。
下一秒，异变骤起。
原本已经瘫痪在地的沙虫突然暴起，扬起的沙尘和带起的冲击波几乎是立即将注意力转移了的人类青年掀飞了出去。卡维眼神立即惊恐起来，大喊：“艾尔海森，留意脚下！”
在巨大的沙尘中，人类青年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流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
他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然后借着沙虫扬起的风场又调动棱镜发动了一波攻击，与此同时艾尔海森冷淡的传音就这么钻进了卡维的脑海。
“愣着干什么。”艾尔海森说，“接住我。”
“啊，好的！”
卡维呆了一秒钟，然后身体率先反应了过来。在艾尔海森又一次被沙虫的扬尘冲击掀翻之后，及时飞上天空，稳稳地自他背后接住了自己的信徒。
人类青年身上那股月莲般清苦又芬芳的香气几乎在瞬间席卷了镇灵，恍惚之间让他回到了很多年前在梅赫拉克之庭的岁月。他的人类少年安静地坐在他身边读一本书，月莲的苦香随着微风被送进镇灵的呼吸。
然而手下传来的属于肌肉的弹性触感，以及怀中能感知到的人类青年颇具爆发力的健美线条又告诉他，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同了。
艾尔海森长大了，最起码身形已经完全和镇灵相仿。
镇灵的双手绕过艾尔海森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他依旧纤瘦但颇为有力的腰肢，指尖不老实地在青年的腹肌上流连，镇灵几乎是不自觉地被这具身躯下隐藏的旺盛生命力所吸引，想要紧靠上去。
卡维不可置信地想：“......这还是我当年捡回来的孩子吗？”
“劳驾，能过会再对我动手动脚吗？镇灵大人，我们还在战斗中。”
艾尔海森冷澈的声音在因为睡太久整个人都变呆了的镇灵耳边响起，人类青年冷冷地说：“往上飞，卡维。下一波攻击要来了。”
这熟悉的冷漠又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下子令卡维心头的旖旎散了不少。卡维依言抱着艾尔海森飞上了沙窟的穹顶。
在确认沙虫心脏部位后，艾尔海森直接自卡维怀里纵身跃了下去，翠绿的棱镜连同着木剑瞬间穿刺了沙虫巨大的躯体。那个庞大的肉块不甘心地最后抽搐一下，很快陷入了平静。
这下沙虫是真死了。
艾尔海森彻底松了一口气，卡维也从天空落了下来。两人分别有如此之久没见，本应该有很多话讲，但突然在如此状况下重逢，气氛却尴尬了起来，一时之间唯有默然。
所幸沉默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
“呜啊，好大的动静！艾尔海森先生，还有镇灵大人，你们没事吧！”
那三个青年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沙窟洞口传来。卡维下意识回头望去，果然见到了那祭司姑娘和两个愣头青的憨憨三人组的身影在山穴口摇晃，似乎在拼命冲这边挥手。
艾尔海森隐隐有点无奈又有点嫌弃地叹了口气，用他那惯有的冷淡声音说：“沙虫已经死了。雅思敏，法尔希，拉德普，过来收集沙虫脂膏，把战利品带回去。”
“哦哦！我就说艾尔海森先生果然很厉害，这么快就解决了。哇，这么大一条沙虫也能独自应对，这就是正式衡准官的实力吗？”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镇灵大人还在呢！我们还没有感谢他的帮忙。啊对了，镇灵大人您需要这些沙虫脂膏吗？您救了我们，按理说应该给您谢礼的，但我们现在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我不需要。而且这只是小事，何足挂齿。”
卡维下意识地拒绝了，然后看着这三个活宝欢呼雀跃地过来切割沙虫的身体，收集脂膏。卡维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才隐隐约约想起来，沙虫虽然受伤后流出愈合身体的黏液很臭，但是脂肪却可以用来当香料，人类的祭典上很喜欢用。
这几个见习衡准官似乎有点脱线，一边切割着沙虫的肉块一边和艾尔海森汇报道：
“艾尔海森先生，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被那个圣骸兽追得有多惨。哎，要是我们也有神之眼就好了，我们也能用元素力的话，是不是就能像艾尔海森先生一样这么利落地战斗了？”
“法尔希，做梦去吧你，神之眼持有者也有强有弱，一看你就是那种即使有了神之眼也不会用元素力的菜鸡。”
“.....你说话这么过分是会嫁不出去的，雅思敏。”
几个活宝插科打诨了好一会，硬生生把原本卡维和艾尔海森之间尴尬的空气搅没了。
好半晌那个祭司姑娘反应过来，对艾尔海森说：“啊.....说起来还没为艾尔海森先生介绍。这位是我们在[五绿洲]附近遇到的好心镇灵大人，他——”
“他叫卡维，我认识他，所以不用废话介绍了。”
艾尔海森平静地打断了这无效的对话，他说：“脂膏收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今天的巡逻到此结束，下午沙漠可能会有风暴。我们要尽快赶回阿如。”
几个活宝青年顿时露出了“原来是那一位吗？”的了然表情并且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不过艾尔海森似乎在他们中间还比较有威严，虽然青年们眼神种又强烈的吃瓜渴望，但什么也没说。他们只是继续絮叨了起来：
“啊，说起来艾尔海森先生，沙虫的角要带回去吗？祭典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当装饰啊，还蛮好看的毕竟。”
艾尔海森说："不，节约力气，只拿必要的。”
.......
看着艾尔海森如此从善如流地和这群人类青年对话，卡维觉得他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一手养大的信徒了。
虽然是一副如此公事公办，毫无波澜的语气，但艾尔海森居然能如此正常地和其他人类交流本来就是令卡维震惊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艾尔海森曾经身为奴隶的经历，他对人际关系的淡漠曾经到达了一种非常极端的地步。这无关交流能力，单纯是意愿的问题。
从前艾尔海森也可以装得很顺畅地和其他沙漠人交流，但那都是演的，为了某种刻意的目的才会如此。大多数时候他除了去人类营地买东西时讨价还价以外一句话都懒得说，现在却能够自发地和别人流畅对话，简直令卡维不敢置信。
而更令卡维感到难以置信的则是艾尔海森的容貌和身形。
仅仅一年时间过去，艾尔海森仿佛一颗小树抽芽一般彻底张开了，昔日的少年体态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洋溢着活力的青年样貌。
优雅有力的身形自不必再多说，那张精致的脸也彻底褪去了最后一点少年的英气与稚嫩，变得沉静而内敛起来。
艾尔海森面容更加端庄的同时也更加冷漠，眉宇间的神色总是透露着疏离，配上无机质的宝石义眼，垂眸间流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仿佛一朵于寂静深夜中无声盛开的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然而哪怕只是远远观赏，他身上的气质也令镇灵感到迷醉。卡维注视着他，一时间有些呆。
“.....呃，镇灵大人？镇灵大人？您还好吗？您听得见我们说话吗？”
卡维从呆愣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没礼貌地盯了艾尔海森很久。时间长到几个人类青年都已经收拾好了沙虫脂膏，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卡维盯着艾尔海森的眼神。
卡维瞬间心虚了起来，问道：“不好意思，走神了，你们刚刚说什么？”
“他们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艾尔海森冷淡地说：“我们要走了，回‘阿如’去。那是赤王阿赫玛尔的理想乡，传说中的永恒乐土，也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想去看看吗？卡维。”
“那是肯定的。”卡维下意识答道。
然而镇灵很快意识到了艾尔海森话中某个地方的不对劲，说话顿时磕磕绊绊了起来。
卡维问：“………等等，艾尔海森。你刚刚说你在阿如生活了几年？”
“三年，我的镇灵大人。”
艾尔海森以一种极端冷酷的口气说道。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卡维一眼，而是低头非常熟练地将雅思敏等人切割好的沙虫脂膏打包起来，然后堆上了运输用的推车。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啊，卡维。你没觉得我和从前的区别有些太大了吗？哪怕你和我分开的时候我正处于少年期，一年时间也不会变化这么大。”
艾尔海森的语气是如是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然而卡维的心却仿佛“噗通”一下被丢进了寒冷的水窟。
“一年时间可不够我长得这么高，也不够我磨练出这样的战斗技巧，更不够把我的心智变成如今的样子。你足足睡了三年，也足足让我等了三年，我的镇灵大人。”
镇灵似乎明白为什么艾尔海森见到自己之后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重逢的喜悦，态度还如此冷淡疏离了。因为自己根本再一次失约了，这一次直接失约了两年。
“少在原地发呆，卡维。”
艾尔海森收拾好了东西，冷淡地抬头看了镇灵一眼，露出一个微微有些挑衅的微笑：“我可没有义务一直等你，你不跟上来的话，就自己回梅赫拉克之庭睡觉吧。”
“完了。”
卡维的脑袋轰隆一下，一片空白。镇灵欲哭无泪地心想：“他绝对是生气了对吧。”
TBC
艾海的心机，从初见的贴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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