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永恒伊甸-32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私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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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徒弟，也是我信任的人，拿着我的钥匙很奇怪吗？”
在前往权杖厅的路上，虽然很没出息，但卡维脑子基本上就反复回荡着这句话了。镇灵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团火烧了起来，把他的感情架在油锅上烤。
“当然很奇怪了。”
卡维不可置信地想：“凭什么有除了我以外的人能进艾尔海森家。况且我都是在门外蹲了这么久才进去的，凭什么有人能直接开门啊！我养了他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们后来的人类说占就占了。”
然而这种硬气的话镇灵也就敢在心底想想，根本没有说出口的胆子。
一路上卡维都卑微地四处找机会去打量艾尔海森那种惯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试图从那冷漠的神情中找出蛛丝马迹来。但艾尔海森似乎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只是淡淡地为卡维讲解事情的原委。
虽然之前雅思敏已经简略介绍过，但在前往权杖厅的路上，艾尔海森还是详细地将阿如的整体架构重新为镇灵介绍了一遍。
阿如号称是人人平等的国度，然人类社会的稳定存在必须依靠秩序，秩序又会催生权威，权威再划分阶层。
理想国阿如权力的最顶层无疑是乐土的创立者与维系者阿赫玛尔，然而赤王长年于寝宫中闭关，虽然未曾陷入沉睡，但也不会日日出现在百姓面前。
于是大多数时候，阿如的政令都是由阿赫玛尔下达，直接传递给三大副王，由三大副王宣读后又根据王令的性质分配给七贤僧，再由七贤僧号令七殿执行，譬如文娱祭祀类便会归于欢颂之殿，安全监察类则归于缄默之殿。
虽然阿赫玛尔一再强调三大副王与七贤僧之间关系对等，只是职责不同，但信息传递的方式已经注定了龃龉的产生。人类贤僧与祭司们时常怀疑副王因私矫诏，而三大副王同样认为沙漠子民愚昧无知，居然胆敢对赤王的王令心怀不满。
而此次妮露和雅思敏与副王们的争执其实也早有预兆。妮露就职于欢颂之殿，是欢颂之殿的首席秘仪祭司，除了欢颂之殿对应贤僧以外的最高负责人，实际管理所有阿如庆典相关活动。
还有三天，就是花神诞祭的日子。
在数月前的春分祭典上，阿赫玛尔曾并许诺将会在花神诞祭现身并公布重大消息，阿如百姓为此期待已久。然而春分祭典之后，赤王似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闭关，已有数月未曾出现于沙漠子民之前。
妮露忧心赤王是否因为沉迷研究而忘却了自己与百姓的约定，屡次向三大副王上书请求觐见赤王，然而每每如泥牛入海，毫无回信。且副王们的态度也一次比一次恶劣，到后面直言血脉里流淌着卑贱人类之血的妮露不配觐见赤王。
这就是今日冲突的根源所在。
“花神诞祭。”卡维有些恍惚，“都已经到了每年的这个日子吗？我还记得从前在瓦力·伟杰的时候，花神诞祭时三神共聚，是那样的热闹。不知道阿如的花神诞祭会是怎么样，还能重现那时候的盛景吗？”
镇灵已有数百年未曾度过这个节日了。在他的脑海里，花神诞祭的印象还停留在瓦力·伟杰时的模样。
睿智的草木之皇女由雨林受邀至永恒的绿洲乐土，花神于紫红的帕蒂莎兰中婆娑起舞，用自己优美的身姿和动人的舞蹈庆祝树王的诞辰，无人不被花之女主人如蔷薇花瓣坠落般柔美的舞姿动容。虽然是神的祭典，但百姓同样欢庆，百姓围绕着高高的祭台唱歌跳舞，情侣在这一天互赠花卉表白心意。
然而时光总如晚春易逝的蔷薇，一切美好不过须臾幻梦，结局唯有破碎。
艾尔海森深深注视了陷入某种哀思与追忆的镇灵的侧颜，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开口轻声道：“这也是阿如建立以来第一次试着重新举办花神诞祭，是否能重新当日辉煌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确信的是无论是妮露还是雅思敏，亦或者其他的阿如百姓都为此付出很多。我也……很期待这次祭典。无论如何我也会让这次花神诞祭成功举办的。”
.......
尽管二人的动作已经足够迅速，等卡维和艾尔海森赶到权杖厅时，高耸而威严的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然而虽然在场人数众多，但却并不嘈杂，相反，气氛沉肃得可怕。
哪怕是从远处看，卡维依旧能够发现这些人的站位已经在无言中隐隐约约分为了两波，站于殿前广场的人类贤者与秘仪祭司们是一波，而阻拦于大殿门口的魔神眷属与近卫打扮的士兵显然是另一波。
妮露率先注意到了艾尔海森和卡维的到来，半镇灵少女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强打精神冲他们打招呼：“艾尔海森先生，您终于到了。啊，还有卡维大人。”
卡维冲着妮露微微点头示意，旋即有些讶然地察觉到这群被阻拦在大殿之外的人中还有不少自己的熟面孔。
不仅当年那位欣提营地的人类贤僧摩西赫然在列，还有不少秘仪祭司和贤者都十分眼熟，联系起方才艾尔海森的介绍，镇灵明白应该是当年在沙漠里抵御禁忌知识灾害的人类强者最终都成为了阿如的中流砥柱。
不少秘仪祭司和人类贤者都认出了卡维，不过现在的场景不容许他们有打招呼的余地，于是大多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又陷入了各自的低声交谈中。
艾尔海森也没有多做寒暄，直入主题问道：“情况怎么样？法尔希说[羊之王]和[鳄之王]都掺和进来了，他们人呢？”
“和上次一样。”
妮露叹息：“说完什么‘阿赫玛尔大人才是沙漠的唯一神，花神诞祭这种为树王贺诞的愚蠢祭典依旧允许在阿如举办下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你们却仍不满足，甚至为了这点小事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书干扰阿赫玛尔大人的研究，当真是恬不知耻’就离开了。哦，还留下一帮副王近卫阻拦我们。”
雅思敏也在妮露身边，这位见习祭司女青年愤愤不平道：“不止如此！那位克奴姆大人又讽刺妮露大人的出身，说什么‘她流着雨林人充满谎言的血，能够在阿如呆下去就已经是阿赫玛尔大人的恩赐了，居然妄想依靠花神诞祭在阿如复辟树王信仰，简直愚不可及’。”
“这些魔神眷属大人们动不动说我们人类愚昧，我看他们这固执的偏见也比人类好不到哪去，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力量又是阿赫玛尔大人的眷属忝居高位罢了！”
如此过激的言论在阿如无疑是极度的僭越，妮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沉声警告道：“雅思敏，这是在权杖厅，谨言慎行！”
艾尔海森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并未发表意见，只是继续询问道：“七贤僧我看都到了，他们是怎么想的？”
“众人已经商议完成了，今天必须要拜谒阿赫玛尔大人。”
摩西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卡维抬眼望去，正好看见这位人类贤者拨开人流走了过来，面色异常沉肃：
“今日众人的来意绝不是为了一场祭典而已。阿赫玛尔大人已有数月未曾现身，除却祭典，七殿亦有众多治理问题亟待赤王大人过目，无论如何今天我们都要见到殿下。最差情况不过动用武力，但无论是副王殿下还是我等七贤僧，大家始终是一起治理阿如的同僚，我们并不想撕破脸，所以才请你来，艾尔海森衡准官。”
这话听得卡维有点懵，镇灵下意识挡在了自家信徒身前，有些不安地质问道：
“摩西先生，好久不见。抱歉用这种语气，但你的话令我听不明白，什么叫‘所以才请你来’？艾尔海森只是个人类，你们不会想让他替你们去对付那几位副王大人吧。”
摩西刚欲开口解释，艾尔海森开口打断了他。人类青年一边给自己的神明递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一边平淡道：
“你们对我倒是挺有信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遵循规矩是好事，可倘若对方已经提前打破规矩了，我方再继续这样墨守成规地走流程也不过是愚昧的行径。”
“自然。”摩西点头，“我们七贤者汇集于此，便是做好了以武力强行谒见的最差准备。”
艾尔海森沉默地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枚监察令牌来，直接向权杖厅的方向走去。那些副王近卫注意到来人先是警惕地看了来人一眼，旋即有人开口嘲讽道：
“我说是谁？这不是阿如大名鼎鼎的雨林出身既没有信仰又没有敬畏心的疯子衡准官吗？怎么？又打算为了花神诞祭来闹事吗？你们雨林人可真有意思，又不是没有自己的神可以信仰，非赖在阿如不走就算了，为了一个祭典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书请求拜谒赤王，真是不要脸。”
“他可不是什么没有信仰的家伙，不过信仰了一个愚蠢的镇灵罢了。说来好笑，须弥的大地上有贤明的赤王阿赫玛尔大人，远处的雨林再不济也有大慈树王，就算是陨落的花之女主人，也在冥冥之中护佑昔日瓦力·伟杰的镇灵，可他偏偏信仰一个孱弱的镇灵，真是好笑啊。”
在场众人都不是寻常人，听力极佳，这些话自然都落在了各自耳朵里，当下纷纷有些尴尬地将视线投至了卡维身上，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劝镇灵别把愚昧之人的话放在心上。
卡维的表情的确沉肃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被说成孱弱而生气。只是一股极其不安的感觉又涌上了他的心头，镇灵又感觉到昔日那熟悉的人类恶意环绕住了自己的信徒，就像七年在[五绿洲]，或是三年前在乌萨营地一样。
可这分明是阿如，是赤王创立的理想乡才对，如镇灵第一天来到阿如时雅思敏对他所说，这里是所有人类都能找到幸福的地方。
可是卡维在这里呆得越久，便越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那就是阿如的幸福其实破绽百出，仿佛悬于空中的危楼。
它看似繁盛而美好，实则一切不过是水中幻景，愈是注视愈是发现四处都是破绽。
可眼前的国度又分明正值太平盛世，如果仅仅因为别人说了自己和艾尔海森说了一句坏话就做出如此判断，又未免有点过激，然而卡维心中那丝不详的预感始终无法散去。
镇灵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持续地把目光投注在艾尔海森身上。
艾尔海森倒是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讽刺的言论，不如说他基本上不把卡维以外人的话放在心上。
青年衡准官漠然地掏出监察令，冷淡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那就一切都好说了。正因为我并非赤王，树王或者花神任一的信者，我才在阿如被赋予了监察各级官员的权利，上至众位副王贤者，下至见习祭司衡准官，都在缄默之殿的监察体系之下。”
“现在，我怀疑三位副王大人有矫诏之嫌，此为越权僭越之罪。以阿赫玛尔之名，让开道路，我与众位贤者将进入权杖厅搜查。这是赤王赋予的权利，你们总不会连自己信仰的神明都要违背吧。”
艾尔海森这番话令众近卫面面相觑，一面是三位副王下达的死命令，另一面却是阿赫玛尔亲自定下的阿如秩序。几位近卫铁青着脸商量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
“艾尔海森衡准官，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容我们通报三位副王大人。”
按照规制衡准官甚至不用通报，就有直接进去搜查的权利。然而艾尔海森也不想将魔神眷属的面子彻底撕破，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定，安静地等了起来。
镇灵犹豫了一下，走了上去，有些谨慎地询问道：“艾尔海森，你平时在阿如也一直说信仰我吗？”
艾尔海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我自然不会到处去说，只是别人问起我我懒得撒谎。我不觉得陈述事实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是我的神吗？卡维大人？”
镇灵承认他因为艾尔海森这句话整颗心都愉悦了起来。即便昨夜艾尔海森才对他说要恢复到朋友和家人的关系，早上还说自己有了信任的徒弟，但他这一句话又可以让卡维重新甜蜜起来。
只是开心归开心，现实的忧愁还是无可抑制地压在了镇灵的心上。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艾尔海森。但.....有时候人类社会就是需要一些怀柔的。有些人注定了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特别在阿如，这是阿赫玛尔大人的国度，你如果一直这样会招惹很多人记恨的。”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杞人忧天，但卡维不希望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艾尔海森身上。
“你又要教我怎么生活了吗？镇灵大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小心！艾尔海森！”
卡维话到最后，语调陡然尖利起来。一把长枪自权杖厅深处破空而至，带起凶猛的猎猎风声。艾尔海森和卡维都愣住了，最后还是镇灵率先反应过来，动用元素力凭空捏出一把大剑，狠狠地把那把长枪击飞了出去。
镇灵从那把枪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低声质疑道：“对一介人类动粗未免也太丢魔神眷属的脸了吧，克奴姆大人。”
“对别的人类动粗也许我会有点心里上的负担，对毫无信仰可言的雨林疯子我则没有。”
[羊之王]克奴姆的身影自权杖厅深处浮现，他冷冷道：“阿赫玛尔大人唯一不够贤明的地方就是他太宽容了，什么人都允许进入阿如。看看这权杖厅前，雨林人，流着雨林血的半镇灵，还有一个花神的眷属，联合起来在这里言辞凿凿地要拜谒赤王，真够好笑的，你们以为这还是三神共治的瓦力·伟杰吗？这里是阿如！”
“克奴姆大人，您刻意要无视我们七贤僧吗？”一向文质彬彬的人类贤者摩西声音里也终于带上了怒气，“如果您觉得这三位大人并非赤王子民，不配谒见，那我们呢？我们可是阿赫玛尔大人最忠实的信徒，更是被赤王大人亲自指派治理国家的贤僧。”
克奴姆又冷呵一声，淡漠道：“这就是赤王大人第二个心软的地方，居然允许你们这些人类以自己愚昧的智慧质疑神明的高瞻远瞩。无论是愚蠢的七贤僧，还是所谓监察阿如上下的缄默之殿，都可笑至极。”
“人类，你们方才诉求我都听到了，不过就是想借祭典的幌子见阿赫玛尔大人，然后提出你们那些无关紧要的改革谏言。”
“何等卑贱的人类，你们眼里永远只有眼前这须臾的光景，永远活在当下，看不到任何稍远的东西。阿赫玛尔大人的研究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马上提瓦特就将迎来终极的，完美的国度。如果你们还是恬不知耻地想闯入权杖厅干扰阿赫玛尔大人，我的下一次攻击可就不止一把长枪这样温柔了。”
艾尔海森嘲讽道：“作为短生种的人类，我可不觉得活在当下有什么不对的，尊贵的[羊之王]阁下。”
“所以你活该短寿，雨林的疯子。”
克奴姆的视线扫过艾尔海森，不知道是不是卡维的错觉，镇灵居然从这位副王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厌恶与忌惮。
原本预期的交涉已经彻底无法进行了，秘仪祭司和人类贤者们纷纷来到了大殿之前，在无言中将元素力运转，一时间权杖厅前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给我住手。魔神眷属与人类在阿如的权杖厅前针锋相对，成何体统。”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众人都愣住了，纷争在所有人看到那道身影的一刻偃旗息鼓，无论是秘仪祭司亦或者魔神眷属没有任何犹豫就收起了武器，冲着那道身着武袍的赤色身影行礼。
以摩西为首的人类贤者们都激动了起来，高呼道：“阿赫玛尔大人！”
而克奴姆颤抖地喃喃：“阿赫玛尔大人，您前几天不才说您接下来会禅定几日进行研究吗？您怎么——”
赤王阿赫玛尔先是平淡地点点头，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在听到克奴姆的话后，赤色的王用他那双冷漠的黄金瞳瞥了[羊之王]一眼，淡淡质问：
“我不出来，你就打算一直把和人类的矛盾拖延激化下去吗？我从未说过阿如不支持举办花神诞祭吧，克奴姆？”
他分明才刚刚从禅定中苏醒，然而却仿佛看透了一切，克奴姆瞬间不敢说话了，躬身退至了一旁。
阿赫玛尔叹了口气，又来到妮露面前，对着有些拘谨的镇灵女孩面前说：
“镇灵小姑娘，我未曾忘记与阿如百姓的誓言，将如约出席花神诞祭，只是这几天我确实太疲惫了，抽不开身回应人类的问题。如果克奴姆对你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他和你道歉。”
“阿赫玛尔大人您肯来参与花神诞祭就是最大的恩泽了。”得了赤王许诺的妮露兴奋起来，有些动容地感叹，“百姓们都会很开心的。”
因为终于得见了赤王，几位人类贤者同样激动，七殿这几个月积累了不少改革建议想与赤王汇报，只不过人类贤者们似乎也觉得权杖厅的大殿之前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欲言又止。
阿赫玛尔扫了他们一眼，平静道：
“七贤者们，我知道你们要和我说什么，无非是事关阿如目前制度改革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怀疑三大副王矫诏，让你们的谏言未曾到达我之面前。实际上你们的上书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没有回复是因为阿如即将有一些巨大的改变，短暂而又频繁的规章制度更改之于阿如并无必要，对你们的谏言不予批复是我之决定。”
“今日你们与三副王争斗之事，两方均是有错，因此我对双方都既往不咎，还望你们下次思而后行。好了，今天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赤王已经一锤定音，人类贤者与秘仪祭司们也无话可说了，虽然看得出少数几位脾气火暴的仍然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在阿赫玛尔的威严之下自行散去。
事情似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解决。
卡维松了一口气，上前对赤王行礼：“好久不见，阿赫玛尔大人。”
“是你，娜布的孩子。”
阿赫玛尔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卡维会出现在这里，他询问道，“你已经修复好你的伤口了吗？”
“是的。”卡维点点头，“多亏您当年赠予我的术法。”
“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罢了。”阿赫玛尔平淡道，“既然你都已经来到了阿如，要久违地聊聊吗？关于阿如，也关于你身上的东西。”
卡维于是明白阿赫玛尔大抵要找自己聊仙灵诅咒一事了，他犹豫了一下，回头望向人群中的艾尔海森。他的人类信徒遥遥地冲他点了点头，大抵是示意自己会在附近等他，镇灵这才安心下来，回复阿赫玛尔道：
“这是自然，还未正式向您道谢呢，阿赫玛尔大人。”
TBC
*急急急急急急，我知道大家不急，但我急，我想看xql表白，可能会连更到表白为止吧总之我是大风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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