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永恒伊甸-35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私设严重
前文：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19R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4R
或许是因为前一夜过于疲惫的缘故，次日卡维和艾尔海森都醒得很晚。
阿如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很高的位置，耀目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下，恰好落在艾尔海森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和浓密的睫毛上，碎金般的光辉在他精致的脸上流淌着，给他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庞镀上了一丝暖意。
卡维刚醒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镇灵如红宝石一般瑰丽的眼睛里温柔地盛满了着自己人类信徒酣眠的面容，这种一觉醒来自己恋人就在眼前的满足感令卡维的嘴角情不自禁地荡起一丝餍足的笑意。
昨天他们一直做到很晚。
虽然在饱饮之丘因为担心艾尔海森受凉，做完一次之后卡维就把他强行带回去了。然而回到家在浴室清理的过程中卡维到底还是没忍住告白成功的喜悦，又强行拉着艾尔海森在浴室里来了好几次。
他的信徒期间一直很配合他的动作，迎合他的欲望，不过人类的精力到底还是比不过镇灵，于是到最后艾尔海森几乎是累得睡着了，被卡维从浴室抱到床上之后，一觉到现在都还没醒。
卡维越看艾尔海森那张冷淡的脸蛋越喜欢，侧过身子偷偷摸摸把艾尔海森圈到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去亲吻他的脸蛋和额前的发丝。
原本卡维计划就偷亲一两口就放开的，毕竟艾尔海森还在睡着，可这事情就像偷吃刚烤好的饼干一样，说好只拿一两块，不知不觉就会一口气全吃完。
“你一大早就要对我发情吗？”
镇灵正愉快地品味着自己信徒身上好闻的清苦气息，冷不防听到这样淡淡一句话，微微吓了一跳。
艾尔海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那双宝石义眼幽幽地盯着他，虽然台词有点指责的意味，可语气里却只有调情般的揶揄。
“我哪有，就是亲几口而已。”卡维狡辩道，心虚地转移目光，“你又不会掉一块肉。”
半晌镇灵才反应过来不对，卡维佯怒道：
“等等，就是发情又怎么啦，你昨晚不是才接受我的告白，我现在对你做什么可都是天经地义的！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想反悔了，你想反悔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谁知道呢。”
艾尔海森故作平淡，但到底没忍住嘴角的一丝微笑。
镇灵所最忠爱的就是人类信徒这种淡泊却情真意切的笑容，于是他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俯下身去给了自己恋人一个正式的早安吻。
旋即卡维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天你说腰疼，现在好点了吗？如果难受的话多躺一会。”
他把手钻进被子里，精准地揉捏上艾尔海森的腰，轻轻帮他按摩了起来，昨天晚上他领着自己信徒尝试了不少有点过激的姿势，以至于到后面艾尔海森一边微弱地发出好听的呻吟一边小声地和他抱怨腰疼。镇灵当然是有些愧疚，但他并不后悔做了这些事情。
艾尔海森被卡维揉按得很舒服，喉咙里发出一两丝满意的低吟。
他说：“确实不太舒服，不过倒也没到起不来床的地步。卡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有点冷。”
卡维应言去他的衣柜给他翻了一件宽松的衬衣出来，自己也简单换上了一身常服。镇灵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艾尔海森穿衣服，他的目光在自己的人类信徒美好的肉体曲线上流连的同时，到底还是无法忽视艾尔海森胸膛上那片若有若无的灰色鳞片。
卡维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他询问道：“魔鳞病，复发的时候很难受吧。”
艾尔海森给自己系扣子的手一顿，平淡道：“还好，阿如这边有特效药，我一直在定期吃。”
卡维愣住了：“特效药？管用吗？”那可是禁忌知识。
“卡维，当年禁忌知识席卷的是整个沙漠，不止我一个人有魔鳞病，阿如里有不少百姓都有。赤王建立阿如之后为魔鳞病人们开了药方，虽然确实无法根除，但确实抑制得很不错。”
艾尔海森说：“至于妮露和你说的，关于我两年前的复发，那是偶然事件，你不必担心我，我很好。多关心关心自己吧，镇灵的大艺术家。你之前不是说要在阿如找份自己中意的工作，这几天你可光虚度光阴去了。”
艾尔海森这一提醒，卡维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的确说了想在阿如安稳下来。但因为这几天情绪糟糕得不行，因此什么都没做成。
现在艾尔海森同意了他的告白，卡维心中的大事也算落地了一件，如果艾尔海森确实愿意在阿如生活下去，那么他也得为自己日后在阿如的一席之地打算了才是。
还有就是，关于前几天阿赫玛尔和镇灵所说的，那个全新的“理想国”构想，也令卡维十分在意。只是昨天他满脑子都是艾尔海森和告白，完全把赤王与花神诞祭抛在了脑后。
应该去找人问问这些事才是。
“我今天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卡维说：“如果我意向是成为阿如的机械师的话，应该是去欢颂之殿找妮露对吧。我记得艾尔海森你和我说过，妮露小姐目前管理祭典相关的活动，包括一些演出和装饰用的机械构装体什么的？”
他们二人一起下了楼。艾尔海森一边听着卡维絮叨一边转身钻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拖出了他那袋面粉和昨天剩下未拆的一些枣椰蜜糖，看样子似乎打算难得地做点早餐吃。
厨房很小，就容纳得下一个人，因此卡维只能倚在门框处看着艾尔海森鼓捣。镇灵莫名有些期待，他心想今天自己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居然还能吃艾尔海森做的早餐，上一次吃是不是还是在三年前梅赫拉克之庭的时候？
艾尔海森自己不喜欢吃甜味的东西，但是做甜品却有一手，卡维感觉自己今天会有口福了。
然而艾尔海森听完他的打算，沉吟了片刻，说：
“是这样的，但如果今天你要找妮露的话，得去缄默之殿。昨天花神诞祭刚结束，今天正是收拾祭典后留下的烂摊子的时候。祭典相关的总负责人和几位贤僧会汇集到缄默之殿，进行安全相关的总结交接，你要找人的话直接去那里就好了。哦，顺路帮我请个假，我今天不想上班。”
卡维刚想说那艾尔海森我们吃完早餐一起去，闻言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你真不是差遣我帮你去请假吗？”
“顺路而已，怎么？你不乐意？”
其实没什么不乐意的，但卡维看着艾尔海森这幅毫不客气的样子就下意识想要辩驳回去，同时不由自主怀念起不知道多少年前那个极度乖巧听话的小孩。
镇灵哼哼道：“从小我就教你求人不是这么个态度吧，求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起码说声请？”
艾尔海森无情道：“少废话，快去。你要是去，回来我就给你弄点早餐，你要是不去，我就只做自己的份，反正镇灵也不需要人类的食物对吧，挺好的，省钱。”
“艾尔海森，你你你你出息了——”你居然威胁我？
卡维气急败坏，同时又忿忿不平地想：糟糕，告白后第一天就被恋人霸凌了。
“去就去！”
然而镇灵最终还是选择用非常硬气的语气说出了妥协的话，可怜的神明在自己信徒面前最后的尊严罢了。就在镇灵气哼哼地打算转身离开时，一个有些冰凉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给你预支的奖励。”
艾尔海森浅浅地亲了他一下，旋即又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去做早餐。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镇灵的心却没出息地扑通狂跳了起来，晕乎乎地出了门。
这种霸凌能不能多来几次啊。
……
镇灵这种沉溺于幸福的感觉太明显了，整个人简直像在冒粉红泡泡，以至于是个人都能闻到这位身上的甜蜜味道。
到缄默之殿时他遇到了雅思敏，法尔希和拉德普那三人组，见习祭司和见习衡准官们真正缄默之殿里攀谈昨夜花神诞祭的盛况，见到卡维和他热情地打了招呼，除了倒霉的法尔希似乎隐隐约约有点心虚，大家都很开心。
“祝贺您表白成功呀，镇灵大人。”
雅思敏笑容很灿烂：“您肯定是过来帮艾尔海森衡准官请假的吧，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提前帮他请好了，嘿嘿~”
拉德普的眼神也有些揶揄，卡维看着他们满脸“我们都懂”的欠揍神情，虽然昨天就已经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小声抱怨道：
“你们怎么都和艾尔海森是一伙的。”
“哎呀，这也没办法嘛，虽然我们很感谢卡维大人您在五绿洲出手帮了我们。但艾尔海森先生难得需要帮忙，作为他的同僚同时也是朋友，我们和妮露小姐肯定要帮的呀。再说了结局不是很棒吗？啊，说起来，按照阿如的规矩，您和艾尔海森先生成了是要请我们吃饭的，这可是大喜事。”
卡维倒也没有真的要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有些开心地想：“艾尔海森在阿如还是有可靠的朋友的嘛，太好了。”
他们在原地攀谈了一会，不多时，妮露和几位贤者果然如艾尔海森所说从缄默之殿的内厅里走出来了，似乎是刚刚结束会议的样子。红发的半镇灵少女见到卡维后愣了一下，旋即流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和周遭的祭司贤者们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走了过去。
“祝贺您告白成功，卡维大人，你们终于一路走到今天了呀。”
不肖卡维说，妮露已经知道了他们告白的结果，少女笑吟吟地表示了祝贺，旋即有些好奇地问道：
“看起来您似乎是在等我的样子？说起来您今天来缄默之殿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位在自己情感之路上协助了自己许多的少女，卡维先是郑重地表示了感谢。旋即很快进入了正题，和妮露提及自己希望在阿如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之事，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些自己在机械和建筑方面的各种造诣。
“.....原来如此，日后在阿如要做什么吗？”
妮露沉吟道：“机械师和建筑师吗？倒是很好的想法，我本来以为卡维大人会想加入缄默之殿呢，毕竟艾尔海森先生在这里工作，而且您的力量也很强大。”
“不过您的考量也很在理，您如果不打算皈依阿赫玛尔大人，那么镇灵的身份与能力在阿如确实反倒显得尴尬起来，这些技术工种倒是最好的。只是......虽然我确实负责统筹祭典相关的事项，但其实构装体这方面我不是很懂，一般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我所在的繁景之殿统筹的。”
一个沉稳的声音突兀地插进了妮露与卡维的对话之间来，卡维抬眼看去，那位贤僧摩西走了过来，几年过去了，这位过去就儒雅睿智的人类贤者眉宇间更添几分沉稳。
摩西向卡维礼貌地打招呼：
“好久不见，卡维大人。自您来到阿如以来还没有正式向您问好，我并非故意偷听您和妮露小姐的对话。只是无意间铺捉到您似乎有想在阿如稳定下来的打算，既然您擅长机械与建造，那我们繁景之殿可是非常欢迎您。”
“在阿如，我们繁景之殿负责各类机械构装体的生产制造，以及都城建设的。如您所见，无论是阿如的中央都城，还是周围的人类聚居点，都还在不断地扩张中，我们很需要人才。至于我们的作品，其实阿如主街道的建筑几乎全部是由我们设计的。”
这倒是巧了，卡维在阿如这几天很能欣赏这个国度的建筑风格，当即和摩西热情地攀谈了起来，两人话语间非常投机，不多时就把这份工作敲定了下来。
妮露不太懂他们聊的机械与建筑的话题，但还是一直微笑地听着，等着他们聊完了才揶揄摩西道：
“原本摩西先生还一脸严肃地在会议上和其他贤者大人为了昨天花神诞祭的事情争执呢，我还以为你要生一天的闷气，现在好啦，一聊到机械就又开心了起来。”
摩西的眉宇间难得流露出了一丝和他的成熟不相符的尴尬神色，然而镇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话语中的重点。
卡维疑惑道：“争执？什么争执？昨天花神诞祭，不是开心的日子吗？说起来，阿赫玛尔大人之前好像和我提到过，在花神诞祭上有大事即将公布，这个大事是什么？抱歉，昨天我不在阿如祭典中心，错过了阿赫玛尔大人的现身。”
镇灵只是无心之中提及此事，然而他明显感觉到，在他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整个缄默之殿的气压都低了下来，除了几位比较年轻的见习祭司和衡准官们还在没心没肺的聊天。方才会议中未曾散去的秘仪祭司和贤者们都隐隐约约向着卡维，摩西和妮露投来了不算友好的目光。
摩西的脸也沉了下来，人类贤者斟酌了半天的言辞，才谨慎地说：
“嗯......有大事宣布。在我看来这正是问题所在。卡维大人，昨天阿赫玛尔大人虽然现身花神诞祭之上，但除了祝词，并未公布任何有效的重大消息，他简单地出现在祭台上，给民众献上祝福，又在[羊之王]克奴姆的陪同下快速离开了。”
卡维能感觉道摩西已经在用尽可能客观的话描述昨夜的场景了，但几乎是摩西话音落下的瞬间，立即有尖锐的反对声响起。
“少在这里造谣！摩西先生，不要以为自己是七贤僧就可以胡言乱语，阿赫玛尔大人分明公布了百姓们可以正式向阿如的浮空都城移居的日子，将这天确认在了秋日祭典之时，你却说阿赫玛尔大人什么都没说？你在质疑自己的神明吗？”
“我说的是否造谣各位贤者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摩西语气不善地回击，“.....在座各位七贤者中哪一位不知道阿如的浮空都城将在九月的秋季祭典之前彻底竣工？甚至连一些负责建造都城的百姓们都知道工程进度，这根本不是需要阿赫玛尔大人亲自公布的重大消息。我不过是认为其中或许有什么猫腻，希望大家再一次联名上谏罢了，这也算质疑自己的神明？！”
有其他贤僧怒斥道：“摩西先生，你还嫌人类与魔神眷属之间的裂痕不够明显吗？！上一次上谏已经令我们和三大副王之间的关系彻底僵化，所得结果却不过是知晓阿赫玛尔大人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清楚万分。我们贤明的王自有考量，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了，休要想那些僭越的事情！”
缄默之殿内气氛僵硬了起来，妮露只得有些无奈地开始到处打圆场。
卡维在这些阿如的贤者和祭司们身上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疯狂气息，并且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不安，但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什么，也自觉一个外人没资格对这些阿如权力的真正掌握着说什么，选择了沉默。
话不投机，但其他几位贤者似乎也不想在会议以外的地方争吵起来，冷哼一声就拂袖离开了。
“抱歉，让您见笑了。”
最后缄默之殿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摩西才对卡维道歉，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在阿如，阿赫玛尔大人的权威是绝对的，三大副王也好，七位贤僧也好，秘仪祭司们也罢，无人敢去质疑阿赫玛尔大人所做出的一切决定。不，或许有人敢，但也淹没在了乌合之众的声潮之中了吧。”
“我有时候也在想，阿如唯一的幸运，是否是阿赫玛尔大人足够睿智，能够始终为我们指明正确的方向，否则在这样的狂信之下，这个国度如何不崩溃呢？这里根本容不下不一样的声音。”
卡维恍然，他似乎明白了，这些天来他在阿如所见识到的浮华之下究竟暗藏着怎么样的涡旋。
阿如的繁华，正是浮空于阿赫玛尔一人的威严之上的空中楼阁，正如那座藉由神明伟力而浮起的空中巨都，看似稳妥，实则脆弱万分。
然而任何牵系于仅仅一人，而缺乏现实基石的东西最终都会崩塌。哪怕此人是富有伟力的神明，也不过增加苟延残喘的时间。
摩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抒发任何不当的感想，相反他拍了拍卡维的肩膀，一转话题道：
“说起这个，我正好有事情想和您交代。”
“艾尔海森衡准官在阿如就是那个不一样的声音。您知道的，他是一个很固执且非常特立独行的人，只做自己认可的事情。这样的脾性和强大的能力让他在阿如成为了只在三副王，七贤者之下的独立衡准官，在极端时刻甚至有监察三副王的能力，但，也为他招来了很多嫉恨。”
“艾尔海森衡准官不在意这些，但是流言是最伤人的利箭，早晚有一天会令他受伤。我多少知道您和他之间的关系，您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人，如果是您去劝他的话，想必他会听的。艾尔海森衡准官在缄默之殿期间为阿如做了很多事情，无论是作为友人还是阿如的执政贤者，我都希望他过得舒心，但很多事不是我能不能控制的。”
“最基础的，在阿如，无论如何也应当表达对阿赫玛尔大人的敬仰，再不济也不能刻意反对阿赫玛尔大人的王令，即使质疑也该采用委婉的方式，阿赫玛尔大人本人可能不在意这些，但总有人在意，这个国家虽然归阿赫玛尔大人所有，但终究不是他期待的乐园，小心有心人落井下石。”
摩西近乎直白地在告诫卡维艾尔海森的处境，同时也借此隐喻了对镇灵行为的期许。
诚然在阿如他们两个身份太特殊了，一个花神眷属，一个镇灵信徒，如果不注意行径很容易招来嫉恨与不满，这里终究并非毫无隔阂的理想国，只是一片乐土，仅此而已。
在这里，依旧充斥着旧世界的一切落后，罪孽与陋习，只不过被丰饶的物资粉饰了，宛若裹着蜜糖的毒药，等待着糖壳融化的那一天显出原形。
世上哪有如那位高傲又狂妄的王期待的理想乡？
卡维叹气道：“我会多加注意自己平时的行动的。”
卡维非常感谢这位人类贤者善意的提醒，但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坚定地说：“但艾尔海森只要做自己就好了，我是他的神明，我拥有将他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的力量。”
评论(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