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海】永恒伊甸-12
*镇灵卡维x祭品海森，神明和献给他的祭品
*一个神明从0开始养成他的（童）信（养）徒（媳）的故事
*部分设定有私设
原本亚伦的嘴还锁的很死，在艾尔海森稍微使用了一点暴力后，这些固执的塔尼特人的嘴巴才终于被敲开了。
据这帮[花园遗民]的佣兵所说，三运河的水源污染其实早有预兆，只不过在灾祸最开始出现时，谁都没有注意。
那大概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居于在三运河之地源头附近零落绿洲处的乌萨人突然开始向其他花神座下部族大规模采购灌溉用水和肥料，似乎是三运河之地周围有一些土壤出现了什么问题，当时所有的沙漠民无人在意，只是正常地进行了交易。
而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事情似乎愈演愈烈，乌萨人不止开始向外采购用水和肥料，还采购了更多的牲畜，美酒，药材和昂贵的香料，与此同时，达马山源头流出的水逐渐变成了粉红色。
沙漠民开始惶恐不安，四处求助，然而在赤王阿赫玛尔沉眠的当下，所能求救的无非是闲散游荡于赤土之上的镇灵们。虽然大多数镇灵们自我禁锢于永恒绿洲的供水系统，但总有一些像卡维一样生性自由的镇灵依旧活跃在沙漠里，甚至正与人类生活在一起。
镇灵们闻讯逐一前往达马山，水源被污染之地，但却再也没有了消息。与此同时，三运河的水源在短短数月之内，从粉红色变成了鲜红色，而且，有沙漠民发现，连从前禁锢于永恒绿洲供水系统里的镇灵们也不再回答人类的任何问题了，其中甚至包括绿洲总督菲莉吉丝。
人们慌乱了起来，将镇灵的沉默视为无言的愤怒，于是关于镇灵的传言在沙漠里肆虐了起来。亚伦所带领的[花园遗民]镀金旅团，其实也并不清楚水源污染的真正原因，他们不过是投机者，在沙漠里四处诈骗，声称自己的部族找到了净水的方法，将闻讯投奔的沙漠民抓为奴隶，试图在沙漠里建立大型蓄水池，想要以积累雨水的方式解决水源问题，想通过这种方式攫取沙漠中生存的权柄。
然而这种想法也是天真的，雨水又不是神明的恩赐，而是沙漠水循环系统的一环，很快有人发现，修建在达马山附近蓄水池中的水也隐隐出现了淡粉色，饮用下去的奴隶多患上了疫病。这帮[花园遗民]的镀金旅团没了办法，于是便打起了抓捕镇灵的主意，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永恒绿洲供水的源泉就是镇灵。
然而，破败的居尔城内只有“妖后”希琳分裂出的“劣质镇灵”，他们懵懂如初生的孩子，被困在构装体里，在长年累月的痛苦折磨中失去了神志，也并不具备传闻中镇灵的伟力，于是塔尼特人又打上了真正的花神眷族的主意。
这就是一切的经过了。
这帮塔尼特人也不知道三运河之地水源污染的真正原因，但即使如此，他们吐露出的情报也足以让卡维和艾尔海森两人了解不少东西。
艾尔海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自己的脊背处升起。时隔多年，人类的恶意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然而这回目标所对准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神明。
他心底微微发寒，目光下意识转向自听完亚伦的的剖白后就陷入沉默的金发神明。
然而卡维沉吟半晌，只是说：“....听起来得去那所谓的乌萨营地的原址看看，按照他们的说法，沙漠里一切灾祸的起源似乎不在水源，而在乌萨营地最初驻扎的土壤里，如果想要解决问题，恐怕必须实地考察。喂，塔尼特的小鬼，乌萨营地原址在哪？”
亚伦眼珠微微转动，顿了一会才说：“.......由此处往西三十里。”
这显然是个不老实的眼神，艾尔海森上去给了言论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揪起他的衣领，寒声道：“别给我耍小聪明，把真实位置告诉我，否则我就剁掉你的舌头。”
亚伦被打得脸都偏了过去，却低笑了起来，他咳嗽道：“我是真不知道乌萨营地所谓的原址在哪，本身乌萨人就有好几个营地。在三运河出事之后乌萨的部族更是发生了分裂，原本庞大的部族分裂成了十多个小部落，各自在三运河之地游荡驻扎，我们镀金旅团怎么会知道他们最初的居住的位置在哪？！”
“但你知道一些别的。”艾尔海森冷冷地说，“比如你刚刚话里提到的，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听你们的描述，[花园遗民]的成员应该不止你们这三十多个人吧，你们应该有一个庞大的据点，里面关着拐骗来的乌萨奴隶，还修建了蓄水池。”
“原来如此，想通过我们营地里的奴隶获知乌萨营地的真实地点吗？”
亚伦听完艾尔海森的逼问，发疯似地放声大笑起来：“想都别想，我善良又仁慈的镇灵大人，[花园遗民]里没有人会把我们真正营地的位置透露给你！那不止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的妻子儿女，塔尼特部族的荣耀和未来寄托之地！我们宁愿沙漠里的水永远浑浊，这样我们[花园遗民]就拥有了永恒的权柄。”
“输给你们是既成事实，但我们不会再多吐任何一个字！仁善又圣洁的镇灵大人，我们对你们已经没用了。现在，用您那无与伦比的伟力碾压我们这些孱弱渺小的人类吧！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不会理解，也不配理解我们人类为了在沙漠里苟活下去，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的！这是人类的疯狂！也是人类的伟大！”
“你在道德绑架他吗？”
听着亚伦疯狂的呐喊，艾尔海森这下动了真怒了，那双冰凉的宝石义眼里仿佛有炽热的火焰在燃烧，他的目光锐利起来，一脚踹翻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塔尼特雇佣兵，然后把自己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俯下身去，吐息像是毒蛇一样呼到亚伦脸上，艾尔海森语气异常森冷地问：“你想通过言语让他觉得神明弑杀人类是不当的？就算卡维不杀你们，难道我就不会动手？”
亚伦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刚刚的发言确实有这个意思，却没想到卡维什么都没说，艾尔海森反应却如此之大。原本亚伦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只是单纯的神明和追随者。可是事到如今，他从艾尔海森眼中看到了，远超一个信徒的疯狂。
是的，这份焦虑与愤慨不该属于一个信徒，信徒只要听从神明的指令即可，而眼前这个人类少年神情里是前所未有的僭越。
亚伦在震惊与恐惧中想：“他想左右神明，他想保护神明，他其实....爱着他的神明？”
这太疯狂了。
“艾尔海森，住手。”
卡维也因为塔尼特人的话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出言劝阻了自己暴怒中的小信徒。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然后开口道：
“不得不承认，你们这帮塔尼特人确实知道怎么惹我心烦。我不打算以镇灵的力量恃强凌弱，也不想艾尔海森因为你们这帮垃圾脏了自己的手。但——不要以为你们可以就这样逃过去，你们妄图猎杀镇灵和奴役其他人类同族的傲慢之罪必须受到惩罚。”
卡维抬头看了看夜幕中悬挂的月亮。
今天本是满月之夜，然而从后半夜开始，不知从何处涌起的的密云逐渐弥漫了夜空，将那轮明月的轮廓都晕染成含混不清的光晕。不远处的沙地上隐隐传来飓风的呼啸和野兽的嚎叫，风暴的种子正在萌芽。
镇灵沉吟了片刻，薄薄的荧光在他周身浮现了出来，他嘴里低声浅吟起不知名的镇灵咒歌，风暴的漩涡在不远处的沙丘上生根，狂暴的飓风在镇灵力量的加持下愈发膨胀，锋利的砂石裹挟起游荡在荒野上的魔兽，沙尘暴逐渐成型。
这是镇灵天生具有能力，他们既能镇压，又能召唤千壑沙地的风暴。
金发神明神色冷淡地下了判决：“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惩罚，你们就绑缚着绳索，等着沙尘暴到来吧。由提瓦特的星空来决定你们是生是死。”
“如果命运女神愿意给你们赎罪的机会，你们就可以活下来，如若不然，你们将葬身于尘暴中的嗜血魔兽之腹。这不止是对你们猎杀神明之僭越的审判，还是对你们从前把艾尔海森当初的祭品的惩罚，被绳索绑缚着等死的恐惧，你们也给我品尝一下。”
“艾尔海森，把你的东西的收拾好拿上，沙尘暴马上就到，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说完，镇灵转身就离开了，似乎是去营帐里收拾属于自己的的东西。
艾尔海森在原地呆了几秒，嘴角隐隐勾起一丝不可查的笑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开心。或许是为了神明审判罪人的果决和狠辣，又或许是对卡维时至今日依旧记挂着他当年遭遇的感念。
明明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帮塔尼特镀金旅团眼被束缚在原地，亲眼见着沙尘暴越来越近，嘴里不自觉发出惶恐的呼喊和愤怒的诅咒。然而艾尔海森心情很好，对此视若无睹，转身准备离开。
在发觉无论是挣扎还是在内心祈祷，沙尘暴始终都维持着一往无前的步调向营地进发时，亚伦终于疯狂了。他魔怔地冲着还没有离开的艾尔海森大喊：
“艾尔海森！！你有什么脸说我们塔尼特人依赖着神明！你不也一样！依附着神明才能活下去！我们只是想要掌控镇灵之力为全族带来福祉罢了！你呢？你想要的是更不堪，更下贱的东西！只要你还在镇灵身边一天！你就会为他引来像我们这样的灾祸！”
艾尔海森离开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卡维和艾尔海森收拾好东西离开的不到一个小时之后，裹挟着魔物的沙尘暴袭击了此地。在沙漠无常的飓风之下，营地里最初还有些惨叫和哀嚎，但很快只剩下了死亡的平静。
.......
因为卡维在沙地里掀起了风暴的缘故，今夜暂时不能行进了。
卡维和艾尔海森，带着依旧在昏迷中的红发少女妮露，自己的驮兽还有行李，转移到了一处避风的山洞里进行修整。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人都有些疲倦，但没有人主动提出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在山洞的里，艾尔海森升起篝火，而卡维手里拿着从塔尼特商队里顺来的地图，正就火光仔细分析着。
不用想，卡维在试图找乌萨营地的原址。
艾尔海森心里一沉。他就知道，卡维就算遭到眼前塔尼特人如此显而易见的背叛，却依旧要为沙漠的子民们解决达马山的问题........神的仁爱如此纯粹，丝毫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动摇。
“有必要去乌萨营地吗？”艾尔海森若无其事地说，“.....这不过是塔尼特人的一家之言，说不定又是什么谣言演变而来的误会，我们还不如继续我们之前的节奏，在沙漠里继续搜查。”
他说这句话时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则藏着背后的手都已经在微微颤抖。在听完亚伦的述词之后，艾尔海森根本不敢想象是怎么样的力量吞噬了那些沙漠里为了水源问题前仆后继的镇灵，他更不敢想象如果卡维也从此一去不回又应该如何。
他本以为卡维又该和他吵架了，可出乎意料的是，金发的镇灵抬头之后愣了一些下，什么都没说，反而是伸手抚上了艾尔海森的脖颈。
卡维轻轻地揉捏着人类冰凉的耳垂，轻声道：“艾尔海森....我知道你听了那些塔尼特人的话之后但担心我，但我也说了，我并非寻常的镇灵，你不用如此害怕。”
艾尔海森道：“我没有害怕。”
“你嘴唇都白了，你撒别的慌的时候还好，你害怕的时候表现最明显了。”卡维柔声安慰他，小声哄道，“真的没事的，你看，刚才我可是直接掀起了沙尘暴，这力量还不够让你安心吗？嗯？”
虽然卡维极力试图开玩笑活跃一下，但是艾尔海森还是沉默了下去。卡维本来还想今天晚上好好和艾尔海森算一下他前几天不让自己碰的帐，但是现在小信徒露出这幅表情，他也声讨不下去了。
他前所未有地感受感受到自己在艾尔海森心中的重要性，这让他几天以来的妒火彻底平息，与此同时，一股不详的惶恐出现在了镇灵的心里。
他已经离艾尔海森太近了，近到产生了异样的占有欲，而艾尔海森离他也如此之近，是否会因此诞生出不应诞生的感情。
他有着不能与人类相恋的理由。
“艾尔海森，你——”
卡维正打算试探性地询问关于艾尔海森这几天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碰他的真正原因，以及今天白天那个意味不明的吻。然而还不等镇灵开口，艾尔海森忽然说：“那个女孩要醒了。”
妮露确实是要醒了。
浑身伤痕的红发奴隶女孩在昏睡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眼皮终于微微颤了颤，几秒钟后，她有些茫然地睁开了自己那双宛如蓝宝石一样漂亮的双眼，并坐了起来。
突然起来的环境改变让妮露有些无所适从，她还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困在塔尼特人的牢笼里，但现在自己却身处这个点燃了篝火的温暖山洞。
嘴上的铁口罩被取掉了，手臂上大多数伤口都被妥善处理过了，还仔细地扎上了绷带，不仅如此，现在她身上还多了件墨绿色的披风，似乎是给她保暖的。
妮露有些呆呆地大量着这一切，然后在视线转到卡维时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有些慌张地站起来，急急忙忙地说：“镇灵大人，请！请离那些塔尼特人远一点，他们想要猎杀您!”
“妮露小姐是吗？小心一点，不用这么激动。”
眼看妮露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卡维赶紧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示意她不用着急，他安慰道：“塔尼特人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赶跑了，你也已经得救了，不用担心任何事了。”
“是....是这样的吗？”
妮露有点呆滞地在整个山洞里扫过，果然再没发现任何塔尼特人的身影，她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宛如脱力般重重坐了下去。
“喝点水，然后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
艾尔海森起身给女孩递了一壶水和一点带甜味的粮食，然后说：“其实见到你的第一天，卡维大人就察觉到你有镇灵的血统了，但是我们要探查情报，因此让你多受苦了几天，不过我不会为此向你道歉的。”
卡维抚额：“艾尔海森你和人类女孩子说话不能多一点情商吗？”他真的很为艾尔海森的直男行为感到无语。
所幸妮露并不在意，她非常感激地接过了粮食，因为她确实很饿了，道谢之后也不再客气，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卡维和艾尔海森都没有急于提出任何问题，等到妮露看上去差不多吃饱了，镇灵才开始了温和的询问。
卡维问道：“妮露小姐，我在你身上同时闻到了属于镇灵和人类的气息，如果没猜错的话，您是人类和镇灵的混血是吗？啊，说起来你好像还有神之眼？水属性的。你是怎么被那些塔尼特人抓住的？”
提起这个，妮露的神色有些黯然。
她轻声说：“正如卡维大人所见，我乃是镇灵与人类的后代。我的父亲是一位乌萨族出身的冒险家，但目前主要在雨林讨生活；我的母亲，则是出身镇灵剧院的歌女，其名为西敏，也许卡维大人听说过她。”
“大约半年以前，我父亲听闻家乡水源出现了问题，独自返回乌萨部族探查，从此没了消息；三个月前，我的母亲，镇灵西敏，实在忍受不了在家里日复一日的空等，也出发前去乌萨营地。然而她这一去，正如我父亲一般，从此再没了消息。”
“一个月前.....我也忍受不了空无一人的家了，于是也独自收拾好行李踏上前往乌萨营地的路。可是我生在雨林，一次也没有来过沙漠，刚到千壑沙地就迷路了，正当此时，我遇到了那群自称[花园遗民]的塔尼特人。”
“他们原本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但听说我有镇灵血统之后就下药把我抓到了一个大营地里。并勒令我用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歌协助他们吸引沙漠上的其他镇灵......我不肯听从，还唱起了驱赶镇灵的歌，他们怒极之下，就用铁口罩把我的嘴锁了起来，把我从营地里拽到沙漠上跟着他们一起行走，说是要用我的血吸引镇灵。”
说到这里，妮露仿佛如梦初醒般，又站了起来，她哀声向卡维恳求道：“对！营地！卡维大人，这帮镀金旅团抓了好多乌萨人，欣提人，甚至还有他们自己塔尼特人，都被关在他们的大本营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为他们修建水利设施！求求您了，出手救救这些无辜的百姓吧！”
“妮露小姐，你冷静一点。”卡维无奈道，“我也想去把这些奴隶解放出来，不瞒你说妮露小姐，我同你父母一样，也是为三运河之地的水源而来。正需要乌萨人帮我们指明灾祸的源头，可是那帮塔尼特人死也不肯透露他们大本营的位置，我们还在对着地图研究呢。虽然不抱希望，但你知道营地的大致位置吗？”
妮露流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这真的不能怪她，这位红发的小姑娘一辈子都没来过沙漠，一来就被镀金旅团抓住当奴隶了，连千壑沙地本地人都未必搞得明白的沙漠地形，她就更糊涂了。
眼看着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局，原本坐在卡维身边一声不吭的艾尔海森突然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看起来，就算我不愿意，您还是一定会去乌萨营地了，卡维大人。”
他神情有些恹恹的，宝石眸子里无神地印着跳跃的火光，卡维刚想说点什么安抚他，然而艾尔海森只是拿出一份新的沙漠地图和羽毛笔，然后站了起来。
“妮露小姐，如果你也想拯救那个营地里的奴隶的话，还请你配合我。”艾尔海森道，“我需要你大致回忆一下你是从哪个区域进入的千壑沙地，又花了几天行程被拐到了营地。从营地再次押解出发到遇到我们，又花了几天，期间有没有遇到大规模拐弯或者掉头的商路。”
听完艾尔海森的话，卡维顿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镇灵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镀金旅团每天能行进的距离基本上都是能固定推算出来的，如果明朗了大致天数，也就等于知道了大致距离，再折算掉商路曲折而产生的误差。虽然不能精确知道塔尼特人的营地究竟在哪个点，但起码能知道在哪一个区域，这就大大缩小了搜索的范围。
“艾尔海森你这么多书真没白念。”卡维惊喜道，“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才。”
“读书并不能让人变得聪明，我希望卡维大人能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是天才。”
艾尔海森平静地望了自家镇灵一眼，又俯下身去同妮露一起继续在地图上写写画画，半晌他低声道：“.......而且希望你明白，我不是自愿协助你去乌萨营地的，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相称的报酬。”
因为找到突破点的喜悦，卡维不由得欢欣起来，他自信满满的说：“行，那我再答应你一件事情。加上之前因为塔尼特人打赌输的，现在我欠你两件事情啦，艾尔海森。”
“我会好好行使这两件事的权利的。”艾尔海森说，“希望您到时候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反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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